水澤空心頭甚是郁悶。
早前被魏無痕拉到擂臺揍了一頓不說,那勞什子楚一天一直待在演武場,尋求斗法之人。他剛和魏無痕斗法結束,這廝又跑上來同他打了數十回合。
那楚一天,力道是真的猛,那一長戟震下來,直接地把他手給震麻了。
苦了他的手,疼了一日還不曾好起來。
今兒本欲偷個懶,誰知又被洛歌這臭丫頭拉了起來。
一念及此,水澤空越發地郁悶起來。
“和人打斗時,不要分心。”洛歌提醒過后,便一劍刺出,直奔水澤空面頰。
水澤空頓覺寒氣撲面而來,抽了抽嘴皮子,朝旁頭閃過去,反手揮出一劍。
只見靈力乍現,化氣為冰,冰凌分二,二分三,三分四,四分無數,轉瞬便朝著洛歌刺了過去。
洛歌見狀,亦是一步朝后退了開去。
待她再要出手,忽而察覺身后一陣異動。
轉身一看,瞥見一道長劍朝自己撲面而來。
說那時,那時快,祁酒放了鳳鳴琴,一步起身來到洛歌前頭,伸手護住洛歌,再用另一只手拍出一掌,震開那長劍。
與此同時,一群黑衣刺客現身,奪了祁酒的鳳鳴琴轉身便離了開去。
而另一群后頭來的黑衣刺客,則是目光死死地盯著洛歌。
“買主有令,先搶鳳鳴琴,后奪靈珠。若有不從,格殺勿論!”為首的黑衣刺客眼底冒出一抹黑色邪氣,沉聲開口。
“諸位小心,他們是魔教教子豢養的死士!你們去幫阿酒把琴奪回來,他們是奔我來的,快走!”洛歌話音落下,便離了祁酒朝一邊施展移步幻影跑了開去。
“我靠臭丫頭你怎么那么倒霉啊,每次倒霉還拉著我們一起!”水澤空眼角抽搐,嘴上抱怨,卻是聽了洛歌的話朝前一波離開的刺客追去。
軒轅云景,龍不離和洛天三人,面面相覷后,前兩者隨水澤空的身影離了開去,洛天施展移步幻影,迅速追上洛歌,與之一同打斗起來。
于是這一隅只剩下了祁酒。
長風拂過,吹起他額角碎發。
清澈的眸中,時而冰冷,時而溫潤。
“他們奪了你的琴。”
“琴要緊,還是蘇蘇要緊?”
“自然是——”最終,祁酒的眸里留下了冰冷。緩緩勾唇,唇畔不帶一縷溫度,“蘇蘇了。”
但見他周遭爆開肉眼可見的靈氣,只一步跨出,便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水澤空三人追著那群黑衣刺客,很快便停了下來。
因為前頭刺客也停了下來。
刺客前頭有一紅衣公子哥兒。
刺客驚著,水澤空三人也驚著。
前者是因為那公子哥兒的靈魂威壓而驚,后者則是因為那公子哥兒的相貌而驚。
卻見這公子哥兒,五官生的男子般俊朗,卻也不失了女子的柔和。
兩眼之中月牙兒彎彎,唇畔淺勾勒,邪魅之意頓生。那滿頭青絲不以玉簪而綰,只是隨著紅袍隨風肆意飛揚。他赤著足,腳上系著的鈴鐺隨風叮叮作響,散出詭異的波動。
那一身鮮艷的大紅霓裳長袍,恍惚了刺客們的眼,也恍惚了水澤空三人的眼。
所謂公子紅衣也可謂傾城,容貌為陽卻賽女嬌娥,大抵便是如此了罷。
“他——”水澤空傻眼。
“是羌棣沒錯。他只是,換了一件衣裳罷了。”洛天緩緩沉了臉色。
看來前些日子姐姐和羌棣去了幻境,那些事情果然是真的。
“想不到這廝穿上了紅衣,還挺有美人皮囊的。不那么陰沉了,連那對蛇眼瞧著也好看了起來。”水澤空吹了一記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