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軒轅云景驚覺,自己落入了陷阱,被這狐妖姊妹給捉住了。
他伸手碰上那牢籠的欄桿,卻忽覺手心一陣燙意。
云辭收了狐眸,趕緊將他的手扒過來一瞧,那溫軟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那稚嫩的掌心,因著陣法,此時被燙的各處起泡,有的地兒還流出了血水。
心疼間,云辭不忘伸手覆了上去,治好軒轅云景的傷口,而后將憤怒的目光投向涂山吱吱二者。
“怎么不追了?來啊,出來啊!”涂山吱吱收起長劍,對著牢籠里的三者啐了一口唾沫,對著旁頭的涂山呦呦吆喝一聲,“小妹,回去生火,該用膳了。”
原來,她方才便與涂山呦呦商議好了法子。叫后者來到這荒郊,借四圍的靈力布一道陣法,來鎖住軒轅云景三者。
只是因著催動陣法需要時間,是以涂山吱吱會同二人斗法,來為涂山呦呦爭取時間。
涂山呦呦應了聲,祭出一輛車子,又用術法變了條馬兒出來。
再使了術法將這里牢籠提上去,便縱身躍上馬車,同亦是躍了上來的涂山吱吱隱匿了氣息與身形,朝著原來的地方趕回去。
“怪我不好。我應該驚醒著些的,是我魯莽了。”化開長安劍,軒轅云景低眉,輕聲開口,竟是忘了云辭還在握著他的手。
“也怪我魯莽,竟是不曾察覺到此處有陣法。”化了紫陽劍,龍不離看了一眼緊緊握住軒轅云景一只手的云辭,眼底露出一抹深色后寬慰道。
意識到甚么,耳根一燙,云辭趕忙松開軒轅云景的手。
酉時初。
斜陽靜好,就是四方燥熱的慌。蟬鳴響徹,蛙聲片片。
一日修煉結束,婺秋隨著洛歌等人坐在庭院長廊里頭茗茶賞夕陽。
久不見龍不離三人回來,婺秋心頭騰起一絲疑惑。她放下茶盞,側眸看向洛歌:“洛洛,卻憑地不見他們回來?”
洛歌淺抿一口茶,掐指算了算。那面上表情瞬時凝固,手里頭茶盞也落了地碎成片片模樣。
眾人一驚,俱是抬頭看了過來。
“洛洛——”婺秋心頭隱隱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他們——”洛歌眸中凝聚起一抹淺淺的紅色,聲音逐漸由平和轉為冰冷,“捉妖時誤入陷阱,反被妖捉去了。”
婺秋的呼吸驀然一窒。
臭呆子,他們被妖捉去了……
“蘇蘇,那該如何是好?”曉得婺秋心悅龍不離,伸手輕輕拍了拍婺秋肩膀以示安慰,祁灼蹙眉問道。
斂起眸中紅色,洛歌揉了揉頭:“那廝乃是修煉了兩百年的涂山狐妖,修為精湛且性子狡猾。若貿然前去,只怕會如同阿景他們一般反被落入陷阱。”
“狐妖……吸食人精氣的那種么?”水澤空砸吧一聲嘴。
洛歌閉起眼,遮掩眸中煩躁和慍怒:“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阿景這次,委實沖動了。”
婺秋驀然起身,化作一道流光離了開去。
“秋妹妹!”祁灼驚起,卻拉不住前者,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了開去。
洛歌淡淡開口:“讓她去罷。”
祁灼一驚。
“一個人若執意想做一件事,阿灼你攔得住么?”洛歌抬眸看了看她,見她愣住,便站起來瞧著婺秋離去的方向,“所以,讓她去罷。”
婺秋尋著氣味追到那勾欄墻角處,曉得那里頭別有洞天,卻怎般也進不去,心頭越發焦急起來。
對了,蘇蘇曾教過她套訣法,說在緊急時候便能用上。
婺秋趕忙捻出一道訣法,而后化作一點星光,穿墻入內。
龍不離三人正被鎖著,忽而瞥見一道身影落在籠子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