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頷首,落地后作別離了開去。
水云懿看著洛歌離去的背影,沒有婷婷裊裊的姿態,甚是灑脫,頗似是江湖里的豪杰女兒家。她下意識感慨一聲:“聽著聲兒,洛姑娘雖只有豆蔻之年,卻也是不可小覷啊。”
“我們愁了這么久的案子,只被她那么掐指一番推演,一語輪回便了了。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卞云城亦是感慨一聲。
“看來澤空哥哥說得不錯,這位洛姑娘,當真會推演,處事果斷卻可善惡分明,也有著慈悲之心。”水云懿翩然一笑,“云城哥哥,我們也回去歇息了罷。”
卞云城頷首,扭頭要回城主府時,忽而回頭望著水云懿,挑眉揶揄:“懿兒的意思是,要與我一同回家么?”
水云懿噎了噎,面色瞬時一紅,直覺耳根子燙的緊。
好在現下天色已晚,縱然面上有甚么變化,也看不出來的。她咳嗽一聲,推囊一把前者,嬌嗔一聲:“云城哥哥就打趣懿兒罷!懿兒前幾月才及笄,上任這郡守一職。懿兒要做個好官,才不要那么早早地嫁作他人婦,將半生年華都撒進了柴米油鹽里頭。”便如同娘親一般。
一念及此,她的眼眸瞬時一暗。
“好了好了,我不過也是開一句玩笑話的,懿兒切莫當真。天色已晚,早些回去歇著罷。”卞云城意識到自己似是帶錯了話題,趕忙笑了一聲,伸手揉了揉水云懿的頭。
說到底,水云懿仍只是一個二八之年的妙齡少女。經他這一番舉動,水云懿又是面上一燙,跺跺腳轉身離了開去。
卞云城看著水云懿離去的背影,剛毅的面上多了一抹溫柔。
“夜間姣姣一縷入心頭,縱春風過境也可道柔情。懿兒啊,若你回頭看,我一直都在。”只是因著伯母因疾早逝,而家里頭后院又風浪不平息,是以她才不愿嫁人的罷。
他輕輕嘆了一聲,在水云懿的背影消失后轉身回了城主府。
翌日清早。
洛歌起身摘了面具,戴上斗笠之后,便悄然離了庭院,去了廣陵城的最東角。
那里荒無人煙。唯有從那些破敗了的房子,和那已經有些荒涼的城門,可依稀看出,年此處,是多么的繁華。
“姐姐是在尋找那青年的尸首么?”一道好聽的少年音從后頭傳來。
洛歌回頭,瞥見一襲紫衣緩緩而來。少年貌若天人,眉心一點朱砂更是為他點綴了滿身的清冷。見著洛歌回頭,少年走到她身畔,微微一笑,作揖一拜。
“小阿離怎么來了?”洛歌亦是微微一笑,只是眸間緩緩溢出一抹擔憂來。
看來該來的,似乎還是躲不過啊。
龍不離猶豫片刻,羞赧著輕啟薄唇:“我,我昨兒見姐姐又祭出了靈珠,擔心姐姐靈力又用過度了怕出事,便跟過來看看。”
“乖,回去,姐姐沒事。”洛歌伸手,揉了揉龍不離的頭。
龍不離搖搖頭,緩緩拒絕了前者的意思,而后一言不發地站在她的后頭。
洛歌轉身,遮掩眉間無奈。
該來的還是躲不過去。
她扭頭朝著那荒涼的地兒又走了幾步。
這時,走來一隊士兵,瞥見洛歌二人,驚奇間上前來仔細看看,而后作揖一拜。為首的那人瞧著洛歌,頗是尊敬地開口:“您是洛姑娘罷。”
“正是。”洛歌頓住步子,微微頷首。
“果真沒認錯!聽說您昨兒算了一掛,協同一些個道友,一同破了我廣陵城一月來的無頭女尸連環案子。還將那些冤魂超度了,解了我廣陵城的困擾!您可真是我們的福星啊!”那人說著,凈是落下淚來,“我一直擔憂著我家小妹,如今卻是可以安心了。”
“他們也并非自愿而為。福星我是稱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