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洛歌,隨著獸潮來到那靈魂威壓最是強(qiáng)悍的地方。
回頭見眾人跟過來,她示意他們不要做聲。而后縱身躍到一株大樹之上,悄然隱匿了氣息,將頭探了出去。
只見兩道身影俱是露出了天地法相,又齊齊腳踏祥云!他們時而在半空斗法,時而跑到地面上來對峙。
一者狀如黃囊,通體赤紅如同丹火,四足踏地,兩足為手。生的渾墩,有面而無五官輪廓;一者狀如大鷹,金翅鯤頭,星睛豹眼!其翼如鋼,兩目赤紅!
戰(zhàn)局甚是明顯——那大鷹是被前者壓著打的。大抵是不大服氣,是以長嘯喚來無數(shù)走獸飛禽,為之助陣楊威,以挫前者勢氣。
“我去,這是兩個神仙打架啊!”水澤空站在另一株大樹上,看著那兩者打得難舍難分,靈魂威壓浩浩蕩蕩,無所顧忌地朝著四面八方擴(kuò)散,興奮間忍不住顫抖起來。
在這二者面前,他忽而覺著自己委實(shí)渺小。
便是面對公子依的分身,尚且還可站直身子與之一戰(zhàn)。若是在這兩廝前頭叫囂,班門弄斧的話,只怕是彈指間便可灰飛煙滅了。
水澤空如是想道。
“蘇蘇,他二人,乃是何者?明明仙氣繚繞,腳踏祥云的——緣何要來凡塵斗法?”祁灼拉著祁酒來到洛歌身后,示意軒轅云景和洛天躍上另一株大樹,而后悄然問道。
“那兩者,前者乃是仙尊帝江,是九界戰(zhàn)功赫赫的一代大能風(fēng)云仙者;后者乃是西天如來佛座下的金翅大鵬雕,又名大鵬金翅鳥。”洛歌輕聲開口。
水澤空抽了抽眼皮子:“莫不成,上古時代,他還曾下了凡界,成了那古國獅駝國的王?”
“確是如此。”洛歌頷首。
“凌天君怎知?”祁灼有些驚訝,側(cè)頭看過去。
水澤空:“……”他能說在那個地方,他的兒時聽自家臭爹講那勞什子故事,聽得耳朵起繭子了么?
這廂,那帝江又同這大鵬斗了數(shù)十回合,終于忍不住收起法相,變做個俊美的白衣男子。饒是他的身形十分壯闊,身著那寬寬松松的白衣,也只叫人覺著袒胸露乳,好不風(fēng)流倜儻一般!
帝江祭出一根杖子,指著那金翅大鵬雕,冷冷開口,厲聲一喝道:“大鵬,你還要鬧到何時才愿歸去!”
“待本座玩得盡興了,本座自會回如來老兒身旁的。還有,仙佛非一家,你管得著本座?”金翅大鵬雕也化出了人身。他抬手遣散那些個妖獸,而后揚(yáng)眉挑釁地看著前者。
聞言,帝江嗤笑一聲:“若非本尊在凡塵隱匿了氣息游歷,得了陛下密旨,協(xié)助如來將你緝拿回去,你當(dāng)本尊愿來管你這一只牲口?”
大鵬雕頓時氣結(jié)。
修行千萬載,他最是厭煩的,便是有人提及他本尊乃是妖獸的事實(shí)。縱然修得金身,他仍還是一只妖。若想成仙,沒了那玉帝老兒和如來老兒的準(zhǔn)許,他根本飛升不了!
“你討打!”大鵬雕祭出一柄方天畫戟,挑著便迎了上去。
帝江沉著一雙金黃色的眼,手舉杖子再度與之斗起法來。
“當(dāng)年本座斗得過那潑猴兒,如今自然也能斗得過你!”大鵬雕不屑嗤笑。
聽聞潑猴二字的水澤空:“……”
果然和他猜的一樣,這廝確是那神話里頭撰寫著的金翅大鵬雕無疑了。
若他在,那么那書里頭的齊天大圣,想來也是在的罷?
“上古時代最初始時,是并不曾有五大陸的。只有四大洲。分為東勝神洲,西牛賀洲,南儋部州,以及北俱蘆洲。”無意算到水澤空的心思,洛歌便娓娓道來,“那齊天大圣,便出自——”
“我知道,出自東勝神洲傲來國的花果山,是個石頭里蹦出來的猴子!后來拜師學(xué)藝,自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