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洛歌再沒有出去。
十一月下旬三日。
在又一場小雪過后,五大宗門的弟子終于陸陸續續地到齊了。
在聽聞洛歌也在臨祧城,諸多修行劍法的弟子紛紛躍躍欲試,想要找洛歌比試劍法,以此請教。
畢竟,洛歌的劍法可是出了名的——能夠和連山山仙比試劍法,而且得到山仙認可的人,那對于劍道的天賦,必定是響當當的。
而且,在長安那擂臺一戰,諸多弟子們都是看到了的。
洛歌這個小姑娘,不對,現在應是稱呼她一聲太傅了——她的天賦,可是眾人有目共睹的。
洛歌欣然應下。
這一日,有人暗中給洛歌寄了信函,說是想看她紅衣試劍的模樣。
“師傅,這寄了密信的,乃是何人啊?”把密信遞給洛歌的洛云輕看到信上的內容,不由得一愣。
什么家伙還能有如此癖好,竟然想叫師傅著紅衣?
不過,師傅著紅衣的話,定會很好看的。洛云輕想著洛歌一身紅衣的模樣,眼中滑過一抹驚艷。
“我也推演不出,走罷。”洛歌隨手將這密信給用火焰燒成灰燼,而后笑著帶洛云輕出了門。
誰也不知,她轉身離開時,面上一閃而逝的深色。
卯時正,臨祧演武場。
如同長安城那一日一般,這一天演武場擂臺四旁,云聚了許許多多的世家宗門子弟。
“誒,你們聽說了么,當日秦王殿下封王大典的時候,洛太傅那一身行頭,可是驚艷了在場不少人啊。”
“聽說了聽說了,太傅她還戴著半邊金龍面具呢。”
“明明那般好看的容貌,非得戴個勞什子面具。”
“可是那面具,倒是為太傅她平添三分神秘威嚴感,倒也可以震懾敵人。”
“你們看你們看,洛姑娘來了!”
“她身后那一群人,可都是大世家的少主啊!”
“還有秦王殿下,還有秦王殿下!”
“……”“……”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洛歌來了,眾人齊齊抬眸望去,看到一個一身墨衣,頭戴斗笠的少女緩緩而來。
她的身后,跟著一群相貌不凡,氣度不凡的人。
溫潤如玉的紫衣公子,尊貴淡漠的秦王殿下,冰冷俊美的紫袍少年,桀驁灑脫的落澤雙杰,容貌張揚的紅衣少女——他們俱是隨著洛歌而來,仿佛那是她的軍隊一般。
洛歌目送著祁酒他們走上高處觀戰臺,適才上了擂臺,緩緩摘下斗笠。
剎那間,全場寂靜。
斗笠下面,那左半邊容顏似乎退掉了一些青澀,逐漸變得成熟起來了。右半邊戴著半邊金龍面具,面具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果真如同一個觀戰弟子所言——面具為她平添三分神秘與威嚴感。
演武場旁頭的一座酒樓。
二層某座雅間內,一個一身紅衣,容貌邪魅,赤足散發的公子雙手撐著下巴,目光遙遙看著擂臺。
當看到洛歌一身墨衣上場的時候,羌棣默默抿唇。
果然還是沒有著紅衣呢。
罷了,小美人兒穿墨衣也是極好看的。
“怎么,你看上她了?”旁頭,一位生得和羌棣有幾分相似的青衣公子斜靠欄桿,看了一眼洛歌,捻起一杯酒慵慵懶懶地瞥著他。
“你若敢傷她,老子必定叫你魂飛魄散。”羌棣斜睨他一眼,而后繼續將目光投向擂臺。
羌白咂咂嘴,側眸望了望內屋里酣睡的堯安。
“那么她呢?”他忽而挑唇一笑。
羌棣的神色頓了頓,目光緩緩轉冷:“她們兩個,都不行。”
“嘖,你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