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要事,要同娘娘私語幾句,還望玉帝移步。”祁酒冷冷看了一眼玉無情。
玉無情絲毫不懼這一身威壓,微微頷首道:“即是神上所求,寡人必當(dāng)滿足。”隨即拍了拍無心的手,而后起身離去。
離去前,他傳音入密對無心說了一席話。
離開宮殿時,玉無情唇畔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諷刺至極。
神上啊神上啊,日后想起今朝,你必定會痛苦的。
而屆時,姬云蘇還有那封神榜及十二靈珠,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且說玉無情離去之后,祁酒直接抬袖布下一道結(jié)界,隔絕此方一切,而后一步上前,伸手扼住了無心的脖頸。
這是祁酒第一次這么想殺一個人。、
竟然敢傷他的蘇蘇至此。
當(dāng)然無心如今已經(jīng)是仙族了。
“嬴姒,你多大的膽子,敢作如此的事情,還想兵臨城下,叫我娶你為妻?你覺得你很配?”祁酒迫使無心昂首望著自己,滿眼的嘲弄與厭惡一點也不遮掩。
看到他這副模樣,無心的眼不自覺顫抖起來。
因為這也是祁酒第一次,如此這般厭惡一個人。
他連玉無情都沒有那么厭惡,卻厭惡嬴姒厭惡到了極致。
祁酒厭惡嬴姒的原因,除了她害得洛歌靈根盡散,成了廢人,險些命喪黃泉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在那一次大婚洞房之后,洛歌便有了身孕。
因為一朝斗法,洛歌奄奄一息不說,腹中胎兒自也沒保住。
當(dāng)祁酒得知洛歌和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便如此沒有之后,素來心平氣和的他,平生第一次如此想殺掉一個人。
“那非是我做出來的事情。”無心搖頭,眼中揣著倔強之色。
看到她眼中的倔強,看到她面上戴著的半邊金龍面具,祁酒又想到了那一日,那個滿身浴血,奄奄一息的洛歌。
厭惡越發(fā)濃了起來。
祁酒伸手一把扯掉無心的面具,將它碾成齏粉,而后冰冷啟唇:“別侮辱這面具,你一點也不像她。”
若說像,也只是氣質(zhì)神似。
她們一點都不像。
殺意浮現(xiàn),祁酒扼住無心的手又緊了一些。
因為窒息,無心面色蒼白。
“解藥給我。”祁酒忽然猛然松開手,面無表情地望著她。
鼻翼間空氣涌動,無心一邊咳嗽得厲害,一邊大口大口呼吸著。
“甚么……甚么解藥?”無心抬眸望過去,滿眼的不解。
祁酒哂笑一聲:“除了你們鬼族能夠做出這些卑鄙無恥的事情,還有哪一族,能夠給人下如此歹毒的毒?”
原來,在洛歌醒來之后,日日都要承受絞心之痛。
那痛非是祁酒一般的丹毒之痛,幾乎能夠折磨人致死的。
洛歌日日疼得面色蒼白,身形也迅速消瘦了下去。
洛塵四處尋找解藥,洛天和祁酒等人則是四處尋找了解這種毒藥的能人異士。
后來凡界來了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散修,聽聞洛歌之毒之后,便隨著龍不離來了靈界,親自為洛歌把脈。
而后一下子便曉得了洛歌所中之毒,是源自鬼界的。
彼時,眾人也認(rèn)出了那散修的身份。
那是神族遺子,曾經(jīng)對洛歌暗中相助的廣成子,廣神君。
“我不……我不知道……”無心呆了呆,搖搖頭。
她真的不知道。
祁酒揚手,摑了無心一巴掌。
這一掌極其用力,以至于無心的頭都被打到了一邊。
等到她再不敢置信地轉(zhuǎn)過頭來時,那半邊臉都已經(jīng)腫了起來,甚至還有一道清晰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