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白白以外,你還有更重要的事吧?”
絳絳捏了捏拳頭,斜睨司柏一眼,“那本小姐就給你面子,就談火種吧,山上的火焰開出蓮花,是怎么回事?”
司柏一時沒說話,他有些佩服這兩人的堅持,雖此刻無旁人,可戴上面具就絕不改性子,一般人當真是無法做到。
“本君施展補天之術,又功虧一簣,此刻很疲憊,暫沒精神了解你所說變化,但隨一猜想便知火種正在走向成熟,如今各方還未放棄的人……注意力應該會逐漸返回你身上,小心一些,上次是你僥幸~”
“砰!”絳絳眉一揚,端起手邊茶杯就是一聲,粗陋的茶杯哪經得住劍士一下,瞬間滋裂出細紋,滴滴清露滲出,緩緩洇濕桌面,“你說什么司柏!?說本小姐僥幸!?”
“咋咋呼呼,真忘記自己是誰了不成?”
“是,此時的我不是曾經的我,你要分清楚,必須給本小姐分清楚。”絳絳抬起濕潤的指尖,指向他的眼睛,濕潤幽幽聚集,滴落,滴落……
“好的,絳絳小姐。”司柏可沒精力管她對“游戲”的執著,揉了揉微微犯暈的頭,“關于火種的變化,靜觀其變即刻,畢竟你有火星優勢在手,且讓他人焦慮去吧,就這樣,本君要休養一段時日,再有變化再來找我,不過,世上也唯有毀滅二字能讓火種孕育。”
“嗯,去睡死你吧,云色咱們走了~”若斑斕火云卷了一陣風,繚繞忽升,絳絳哼聲哼氣地踏門離去,云色抱劍幽步跟隨。
……
八日之后,絳絳再來拜訪。
這幾日雪花重新覆蓋了大地,細細碎碎,秀氣依然,寒意卻與日俱增,凍了硬硬一層,然后繼續被雪覆蓋……
天空愈發陰翳,空洞已吞食日輪大半,日輪周圍,微弱的七彩還在掙扎,或仍在閃爍著不知大難降臨的天真光芒,怎么看下一刻世界就將淪陷于黑暗。
雪域內的人在不斷減少,恢復寂靜荒涼,上一次意外頻發的爭奪,終究是擾了一些人的心境,清醒了一些人的夢。
但執著的人總會有。
八日的時間,蓮骨山再次發生變化,蓮花虛幻的花瓣上浮現奇異簡單的花紋,如兩條對視的線,顏色為深墨色,大約一天時間,線條幾乎纏為一個圓,墨色逐漸變淺,轉為絲絲如血般的殷紅,花紋隨之開始復雜、衍生……
八天的時間顏色依次為深墨、殷紅、暗紫、海藍、翠綠、淺青、橙紅、最后呈現金黃。
而花瓣上的圖案由簡入繁,由繁又入簡,且每朵蓮花都衍化除了各自的圖案,看起來更加復雜了,一眼深深看去,如仰遼遠天空、如望深邃大海、如俯無底深淵,如臨浩瀚星辰,無邊廣大,又納于精微,仿佛包羅萬象,一時根本無法探尋其深處隱藏的奧秘。
蓮骨山上聚集了不少人,許多人猜測是蒼天之語在孕育,誰若能參透,便可得到火種的承認。
可這樣的猜測卻與[獲得火種,玉劍星列之上能排列蒼天之語]正好相反,令人無法理解。
別人談論參悟之際,絳絳果斷選擇讓云色抄錄,將最初的圖案與衍化的圖案共九千九百九十八字抄錄成一本小冊,聽起來容易,一般的紙張卻記錄不上,而是用了極品的浮生竹,產自最神秘的不知峰。
她想得到火種,她也要得到最大的裨益。
這件事她是偷偷吩咐云色做的,但也有意無意的稍微透漏了一點行動,她要急死那群沒寶物的窮鬼們,然后盡情嘲笑。
不過,這其中變化還是要與司柏商量一下的,她要保證這次火種之戰的順利,遂她再次拜訪。
……
司柏在修補屋子、鏟冰。
在這間民房里住了這么多時日,雖破舊,他也住出了一些感情,昨晚不巧屋頂被雪壓塌了一塊,他不得不起個大早修補,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