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王天肖受傷無法帶兵,燕人大肆攻打鎮(zhèn)州城,昌平侯率兵抵擋多次,終于擋下了燕軍的進攻。
但燕人狡詐,過了幾日又不知從哪弄來毒煙,把守城兵熏得暈的暈,倒的倒,要不是昌平侯增派了一千兵守城,這城門就要被攻破了。
“侯爺,已經(jīng)有幾百人中了毒了,毒氣在城門口未散去,這可如何是好?”城里,一個士卒一臉擔憂地看著昌平侯。
昌平侯額頭上冒起了一層薄汗。方才他就在城樓上,也吸進了一點毒煙,索性毒性不深,他吃了解毒丸還挺得住。
“歐陽大夫來了嗎?”他問道。
“來了,正在醫(yī)治中毒的弟兄們。”士卒說道,“歐陽大夫說了,此毒煙是燕人自制,他從未見過,也無從下手根治,只能先讓弟兄們服下解毒丸,緩解一下眩暈之感……”
“連歐陽大夫都沒辦法……”昌平侯知道自己遇上大難題了,“罷了,先讓他給弟兄們醫(yī)治……你吩咐下去,讓守城將士戴上面罩,再命人挨家挨戶去尋藥草,堆在城門口點燃,看看能不能驅(qū)散毒煙……”
昌平侯把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如實告知。從軍多年,他就遇到過一次毒煙,還是十多年前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太久遠,他不知道如今能否適用。
因為連日征戰(zhàn),城里物資已然短缺,連糧草都缺少,藥草就更匱乏了。藥鋪多數(shù)關了門,沒關門的又沒什么藥草,士卒帶著人在城里轉了一圈,連一筐藥草也沒找到。
沒有辦法,昌平侯只能讓人偷偷從后山溜出去,到山上采點能用的藥草。
“這辦法不行。且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沒有曬干也用不了。”歐陽顯聽說后直接搖頭,提議道,“還是我出城去想辦法吧。”
“不可,城外燕軍虎視眈眈,若是歐陽大夫落入敵手,本侯心里難安。”昌平侯斷然拒絕了。
“歐陽定會避開燕軍。”歐陽顯一臉凝重,“侯爺,如今形勢嚴峻,毒煙久久未能散去,對我軍實在不利……歐陽此去,一定當心,絕不罔顧自己性命。”
說罷,他施了一禮,露出堅定的神情。昌平侯想了想,發(fā)現(xiàn)也沒有什么別的好辦法,只能點頭說道:“那大夫路上一定要小心。”
他吩咐幾個士卒跟著歐陽顯,并囑咐道:“后山草木密集,難保不會有人藏匿其中,你們要穩(wěn)妥點,若是有什么不對勁,便離開,也不用回城了。”
這是讓他們把歐陽大夫帶離鎮(zhèn)州。兩個士卒應聲是,換裝隨著歐陽顯離開。
半夜,燕人又來攻城,放毒煙的同時,還不忘朝城里放火箭,密密麻麻的火光對著士卒們砸過去,哀嚎聲經(jīng)久不息。
昌平侯一邊命弓箭手接二連三地放箭,一邊讓下屬們豎起高盾牌抵擋,但還是有不少人中了箭。
“燕人這次勢在必得啊,這么陰險的招數(shù)都使出來了。”昌平侯皺著眉,“既如此,我們也不客氣了。”
他抬手,“投火石!”
這一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歐陽顯連夜趕路,第二日便來到了穹州,在城里找了一圈,找到了幾筐勉強能用的干藥草,他隨手捻了捻放到鼻尖上聞,一股子霉味。
“這些是最好的了。”那藥鋪的大夫說道,“還是我省下來的,這幾個月外面有山匪,我都不敢出門……”
歐陽顯眼圈有些發(fā)黑,嘆一聲:“罷了,先送去鎮(zhèn)州吧。”
一聽說是要送去鎮(zhèn)州,大夫也不提錢的事,直說讓他們都帶走。歐陽顯也沒有客氣,如數(shù)收下,畢竟這堆藥草若是醫(yī)人,還更容易出問題。
他讓一個士卒先帶著藥草回去,自己再帶著其他人去往更遠的地方。
經(jīng)過一座山,他被一伙山匪給攔下,這群山匪看上去憨憨厚厚,但手里都帶了武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