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或許確實是自己魯莽了?
“還不走,你不用去給你家殿下交差?”
“告辭。”
廣陵駕著馬車駛遠,轉彎處卻停了下來,看見璇璣閣內有人出來接白落衡,這才放了心回凌王府。
“公子這是……”閣主著實嚇了一跳,他的病情明明已經調理得日漸平穩了。
白落衡終于忍不住,吐出胸口積的淤血。他感覺自己仿佛全身靜脈寸斷一般,無力且疼痛。
今日與廣陵在兵器庫交手,本來已經傷了元氣,再者方才挨了一掌無疑是雪上加霜。
白落衡先是交代道:“先生,現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幫我查一件事。”
蘇離跟著內侍,穿過長長的走廊,好像沒有盡頭一般。她倒是真的希望沒有盡頭,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在盡頭等著她的是什么。
到了議事殿外,蘇離調整了一下呼吸,心中想著皇后交代自己的話“莫要慌張,你只管如實說。有我在這。”
門內,兩位臣子不斷向皇帝進言,無非就“化解”“不吉”“驅逐”這些惡意的詞語。
蘇離正欲向皇帝行禮,卻被制止“不必,你直接說,你今天都去過哪里,干了什么。如實說就可以。”
眼前這位天子,與自己父親年紀差不多。也許是幻覺,蘇離竟然在他眼中看見了,一絲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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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民婦之前所說句句屬實,到現在也沒有什么辯解的。清者自清。”蘇離坦言道。
“那你的外袍,為何會出現在角樓?那是穿在你身上的,不會有人從你身上憑空盜走吧?”占星監此刻追問著,他似乎認定了眼前這人便是災星。
“自然不會。那件外袍,是我自己丟掉的。說來慚愧,我與夫君皆是頭一次進宮,不知為何,那些護城衛一見我們就趕緊追來。那換成誰都會恐懼吧,套跑途中外袍被劃破,想著這外袍是不能再穿了,以免被人指責不敬。無奈將其丟掉了。”蘇離說罷不忘看了一眼占星監,自己與其素不相識,可他仿佛對自己很是不滿。她又繼續道:“若是被別有用心之人拿出做文章也未可知。請陛下明鑒。”
蘇離說得振振有詞,連她自己都快被自己說服了。
那占星監卻不肯,認為蘇離在推脫自己。“夫人這些皆是自己所言,空口無憑,又無人證,如何證明您說的是真話?臣倒是有一人證。”
隨后一名侍女有了進來,一下就死死咬住親眼看見蘇離去了角樓。
“那我也不可能傻到去放火啊!”蘇離被氣到頭暈。
那占星監不緊不慢道:“夫人錯了,現在不是討論您是否放了火,而是您是否去過角樓。你命中有煞,去過角樓后,煞遇真氣,引起火情也是可能的。”
占星監著實也咄咄逼人。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一處的時候,就是事件的問題所在,相信陛下自有定奪。”蘇離不再與那頑固老頭爭論,而是轉向皇帝那頭。
“陛下,天象有變,遂降預示。若是待到木已成舟,后患無窮啊陛下!國以民興之,民以耕興之,請陛下憐憫東玄百姓!”占星監再次進言。
扯出這張王牌,皇帝也難以下定論。蘇離發覺,這占星監似乎特別針對自己。相比之下,衍算君則平靜了不少。
蘇離緊緊盯著占星監道:“大人這是想殺一人而活萬人,這是誰都無法拒絕的建議。可大人真的不在意那一人是否無辜嗎?若是因為您推算失誤,錯殺一人,您可想過可能僅僅因為一人,而令陛下背上暴戾罵名?”
占星監理直氣壯道:“夫人這是強詞奪理,微臣并沒有建議陛下殺誰。只是認為應將其逐出我境。”
與殺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