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叫那二月來通報了一聲,具體的我也不知。”白夫人說道。而后又欲言又止。
蘇離看出白夫人有藏著的話,“母親要與我說什么?現下沒人,大可放心。”
“沒有什么事情,就是讓你安心休息會。我也準備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白夫人答道。
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白夫人心中矛盾,她不知道該不該說,該不該這時候說,該不該與她說。這些天自己一直在反思,是否自己真的做了一件錯事。她不該將上輩人的糾纏,強加到后輩人的身上。
至少她看得見,蘇離是不高興的,在這里。她以為,只要自己為兒子創造了機會,兩人既為夫妻自然會走到一起。可是她忽略了白落衡的想法。
兒子回來后,雖然對待自己沒有冷漠疏遠,可是白夫人依舊感覺心中是空的。她作為一個母親缺席了他人生的二十年,以至于自己不知道他的秉性,喜好。
白夫人也一直都清楚,兒子與蘇離是被綁在一起的。更透徹來說,是被自己綁在一起的。所以她不會要求他們怎么相處,怎么生活。可是看見他們如此互相分離地生活,自己心中的愧疚感越來越深了。她擔心,兒子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獨斷,而故意疏遠蘇離。她擔心,蘇離也一樣,內心里就沒有接受兒子。
可她沒有問出口。是不能問出口的,她明白。
蘇離獨自在房間,冷冷清清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叫了滿月去把雪球拿進來。
把它放在桌上,蘇離順了順它的白毛。好家伙,這兔子已經被喂得胖了一周,越來越像個雪球了。看著這只兔子,蘇離又想起些什么來。蘇府的邀約,還未履行。
蘇離拍了拍腦門,又是一樁煩心事。可眼下白落衡不在府中,自己如何去?
“滿月,有沒有二公子的消息?”身旁的滿月搖搖頭。“派過人去找,可先前并不知道二公子具體去的何處,所以無疑是大海撈針。”
白落衡,這是要食言了嗎?
再次醒來時,白落衡已經不再感覺那么難受了。似乎還可以活動活動。
“來人。”有小廝聞聲進來,手中還端著藥碗道,“這是閣主吩咐的,請公子醒來后就服下。”
白落衡拿過來,這藥的顏色與之前不同了,變成紅色。還好味道沒有曾經的藥那么劇烈。
“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去哪里了?”
“待會就會回來。”小廝答完話自行退下。
白落衡自己起來,下地走了走。神奇地覺得自己仿佛已經大好了。
“公子。”二月在外扣了扣門。
“不見。”白落衡故意回他。
二月卻推了門,“公子可以不見我,只是我是帶二夫人來的。您見不見?”
白落衡看了看門外,果然是蘇離。她已經換成了男子的裝束,恍惚間像是他們第一次在璇璣閣遇見時一樣。
“請進。”
二月待蘇離進去后從外面關上了門。
白落衡看著蘇離,又從上往下掃視一番道:“這么快就能走了?”
“嗯,我底子又不差。”其實大半還是那藥的功勞。
蘇離剛走過來時就聞見房間一股藥味。說不清道不明的,中藥還是丹藥還是藥酒,混雜在一起。她起身去把窗戶打開,這窗戶也奇怪,竟是從里面開的,開了后更奇怪,窗后竟是一堵墻。
“治療時我吹不得風,這屋沒窗。”白落衡坐在桌邊緩緩答道。看她行動并沒有太大問題,應該是見好了。
“那你還看著我去開。”蘇離轉身,生氣似的瞟他一眼道:“你在這待了一夜,你母親在家擔心了一夜。讀那么多書,怎么編個理由都不會。”
白落衡卻也是疑惑:“母親那邊我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