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廣陵就將書遞給滿月。“送東西就罷了,從不見你這樣囂張氣焰的送物人?!睗M月不服道。廣陵也被她說得不太好意思。滿月正欲接過,車內(nèi)又傳來蘇離的聲音:“不用了,可能讓你白跑一趟。我早就不用這些書了,你帶回去吧?!甭犔K離言畢,滿月隨即避開了廣陵。
廣陵又道:“可這是……”“說了不用了。請回吧。”滿月制止道。
聽罷廣陵也不再攔住她們?nèi)ヂ?,往一邊靠了靠。他又瞧了一眼滿月,接著隱沒在街上。
重新啟程,若雪在一旁偷偷問起滿月道:“二公子與二夫人莫不是吵架了不成?”滿月嘆息道:“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吵一回。我實在也不知怎么回事,姑娘一早就這樣了。”“那,我們這樣隨著言公子出去,是否……有些不妥?”若雪還是有些擔(dān)憂。
言書掀開車簾,對清風(fēng)道:“去暖莊?!庇窒蜍嚺詢扇苏姓惺?,示意她們倆上來。
“暖莊,那是什么地方?”言書看向蘇離神秘道:“去了你就知曉了?!?
白落衡去到她房間,在外扣了扣門,沒有回應(yīng)。二月走來提醒他道:“已經(jīng)走了,辰時便走了。不知公子打算,如何收場?若是將軍與夫人知曉,怕是不會讓公子如此肆意妄為。二月還是不明白,為什么公子要給旁人制造這樣的機會?!卑茁浜鉀]有回答他,而是推開了門。
里面一切都整齊干凈,仿佛保持著原樣,主人似乎還會回來。他見了那只盒子,一打開,見里頭的短刀靜靜地躺在里頭。她真的,什么都沒有帶走?;蛘哒f,這里大概確實是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東西。二月在他身后跟著,也不知該說些什么?!肮右苍撟吡耍胰ナ帐笆帐靶欣睢!本o接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二月又從外頭急匆匆趕來道:“公子,這是何意?”白落衡回頭,只見他手中拿著另一份和離書,與昨夜那份不同的是,這一份并沒有寫上任何人的名字?!笆帐靶欣?,拿這個做什么。”白落衡正欲拿回來,卻被二月阻止。“公子,究竟是想如何收場?”
白落衡終于生怒,“我如何收場,還要向你報備么?”二月只是隱忍道:“自然不必。二月只是想提醒公子,三思而行?!?
兩人皆沉默半晌,白落衡率先打破了僵局:“駕車,去方圓鎮(zhèn)?!薄笆?。”
只是派了人去向白夫人報備了一聲,雙親皆以為兩人按計劃出了行。
“公子,喝藥吧?!倍屡R行時還不忘照顧白落衡按時服藥。白落衡也照例服下一碗暗紅色湯藥。沒過多久便倍感昏睡,直接在車內(nèi)睡死過去。
清風(fēng)駕了好些時候的車,蘇離估摸著應(yīng)當(dāng)是出城了。掀開窗簾一看,果然已經(jīng)在林中穿梭行駛?!翱斓搅耍悴槐?fù)?dān)心,我又不會把你賣掉?!毖詴粗?。滿月回頭看看他道:“那可不一定,你不就把若雪送到我這里來了?”言書一愣,又看了看若雪,“我這還不是為了她好。她在我們府上,也是蒙塵。不如去你那邊,得你賞識?!薄昂煤?,你說得對?!碧K離也不想與他爭論。
車終于停了下來,言書率先下了車,隨后在下頭伸手接住蘇離??商K離卻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提著裙角自行下了車。清風(fēng)則接了滿月與若雪下來。
前頭確是一處莊園,依山傍水位置極好。匾上題“暖莊”二字,十分應(yīng)景。蘇離看罷對著言書道:“這可是你家莊子?若是被言府知道你還與我廝混在一起,指不定又得鬧出什么軒然大波來。”
“非也,這是我的莊子,誰又敢說什么?若你喜歡,也是你的莊子?!毖詴従彺鸬?。身后清風(fēng)默默偷笑起來,滿月則扯扯他衣角低聲道:“不許笑!”清風(fēng)一愣,又收起了嘴角。
蘇離搖搖頭道:“我可不敢,我是沒那么多錢的。”隨即走進(jìn)莊門。
這確實是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