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亦半猶疑道:“應是回了吧?”說罷他也探著頭往里瞧了瞧,只是遺憾并不能瞧見什么。
應該?這般模糊……白落衡思慮了半刻,又朝二月招了招手道:“過來,攙著我。”
“嗯……公子現在不舒服了么?”二月暗暗笑著,卻是明目張膽地明知故問。
白落衡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提聲道:“對!廢話怎么那么多,讓你來你照做就是了。”
二月還是忍不住笑了兩聲,這才照著公子的意思上前攙扶著他。
白落衡用手在他背后重重給了他一記,又嚴厲道:“不許笑。”
二月識相般求饒道:“哎……好好好,我再也不敢了。公子裝得像些,不然待會兒穿幫了,前功盡棄多不值?”
到了門前,白落衡抬手扣了扣門,隨后便安心等著。只是過了一陣也沒有回音更沒有人要來開門的跡象。
二月嘀咕了一句道:“應是還未回來,公子不若先回去?”
白落衡像是不認輸的樣子,無情拒絕了二月的提議后又伸出手推了一把門,內里空曠無人,只有燈火亮著。白落衡微微皺了皺眉,順帶著咳了兩聲,如此好似氣順暢了些。
“怎么了?”蘇離在后頭見著兩人正互相攙著立在門外,還有白落衡那不太樂觀的聲音。她匆忙上前繞到了兩人跟前,很容易就見到了白落衡左邊心口處的那一道血色,由透白的衣料襯得格外刺眼。
白落衡見其瞥見了自己的傷情,又隨即抬起手擋住了身前的那抹紅色,微微揚了揚嘴角看著她道:“小傷,不礙事。”
“先進屋。”蘇離亦上前扶住了他另一邊的手臂,與二月一齊將傷員攙進了房里。
待將人安置好,二月匆忙道:“我去找藥。”隨即快步走出了房間,甩下了公子獨自一人。
“白落琛的手筆?!”蘇離頗為憂慮地問著他。
白落衡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不用追問,八成是白落衡讓著來人。不然以他那樣快的身手,被這樣戳中心口是不大可能的,至少白落琛不大會有這種機會。蘇離穩了穩自己神色,出去門口喚了喚滿月,又交代她去沏壺參茶來。
看著白落衡似有似無地擋著自己衣衫處的那破口,蘇離主動開口道:“不是說是小傷不礙事的么,那你這樣遮掩著做什么?”
白落衡微微一怔,他抬眼看著蘇離,緩緩放下了自己的手。
見他放下了戒備,蘇離用自己早在手上疊好的帕子一把覆了上去壓住了他的傷口。
若說本來沒什么痛覺,可這下被她摁著卻是實實在在透出了疼痛感,不過白落衡只是悶哼了一聲,且順手掣住了她手腕。他略感驚異地看著她,卻又講不出什么話來。
蘇離只是用帕子壓了壓,并沒有雪上加霜的意思。且她見白落衡抗拒后又立馬收回了手,雪白的料子沾了一小片血跡,像朵鮮紅的芍藥花。蘇離將帕子疊了起來藏好紅色放在了桌上,一面卻不忘數落道:“曉得吃痛下次便要長了記性。”
“嗯,記得了。”白落衡十分誠摯地應和著,像是真的會長記性一般。
白落衡見其用帕子給自己壓了一回傷口后便沒有了下文,不由得追問道:“你不再幫我看一看么?”
“我?……”蘇離面露難色,立馬搪塞道:“府中自有醫師,二月應當會請了來。再說了,我亦是不太會處理傷勢的……”
“我當然知道有醫師,只是我交代了二月不要去請。”他向門口望了望,罷了回頭解釋道:“我不想讓母親擔憂。”
縱然有理,可畢竟是不太方便的。蘇離猶豫著道:“那,待會讓二月給你看看吧,也是一樣的。我是女子,總歸是不太好的……”
白落衡暗暗笑了幾聲,他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