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老彭收廢品以來最痛苦的一次。
他和丁鵬兩個人上上下下搬了十幾趟,結果屋里面的酒瓶子和沒搬差不多。
“我我說,這么多酒你是怎么喝下去的?”b棟樓梯口,老彭喘著氣抽出一根煙扔給丁鵬,問道。
丁鵬將煙接過來夾在了耳朵上,心說你問我,我問誰?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呢。
“抽完煙繼續。”丁鵬催促道。
老彭擺擺手,道“歇一會兒歇一會兒,反正今天我哪里也不去了,將你這些酒瓶子搞定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你歇著,我再搬一點兒。”
老彭看著往樓上爬的丁鵬,他心里很好奇,按理說酒色最容易掏空一個人的身體了,更不要說丁鵬這樣的酒鬼了,身體素質應該很差才對啊,怎么比自己還能扛?
見丁鵬上樓了,老彭將煙叼在嘴里,然后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東子,在哪里呢?別睡了,找倆人快點來一趟翻身小區b棟搭把手,完了到我那吃飯,你別問了,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老彭說了幾句話將手機收起來,煙頭扔地上,繼續爬樓搬酒瓶子。
這活必須得再找幾個人,老彭也發現了,就算是丁鵬他們兩個也得搬大半天,太累了。
隨著丁鵬和老彭一趟一趟的將酒瓶子搬下來,b棟前面的空地上酒瓶子越擺越多。
這時候已經上午九點多鐘了,小區里面的住戶也開始慢慢的都出來了,結果看到b棟前面的一大片酒瓶子,很多人都跑過來看。
“我去,不是吧?這是誰家的存貨啊?也太夸張了。”
“那不是酒鬼嗎?這是他喝的酒瓶子?”
“酒鬼果然是酒鬼,這么多酒要是讓我喝,估計喝不到一半就掛了。”
“這家伙怎么把酒瓶子賣了?我以前聽他媳婦說他不讓賣的。”
“咦~他今天竟然沒喝酒?很清醒的樣子。”
人們指指點點,有的指酒瓶子,有的指丁鵬。
丁鵬對這種事壓根就不在乎,而且他也沒時間在乎,他現在就想將這些酒瓶子給處理掉,耽誤一秒鐘他就糟心一秒鐘。
沒多久,三個年輕人跑了過來,正好老彭用個蛇皮袋子拎著一袋酒瓶子下來。
“我靠,彭叔,你這這棟樓什么時候有個酒瓶子廠啊?倒閉了?”一個留著寸頭的年輕人指著滿地的酒瓶子問道。
老彭擺擺手,喘氣道“別廢話了,快點幫忙,我都快累死了,四樓,酒鬼家,完事了請你們喝酒。”
三個年輕人從老彭的三輪車上每人拿了一個蛇皮袋,直接就往樓上跑。
丁鵬賣酒瓶子絕對是轟動翻身小區的一件大事情,不僅僅因為他是酒鬼,更因為酒瓶子太多了。
五個人足足搬了好幾個小時,上面還有一兩百個。
等到最后將所有的酒瓶子都搬下來之后,再看b棟前面那才叫一個壯觀,壓根就沒地方下腳了,老彭陪著笑臉給那些埋怨的人散煙,他突然覺得自己這一炮生意好像賺不了多少錢。
“點一下吧,這一排是五十個,總共一,二,三”
丁鵬滿頭大汗的開始數酒瓶子,就在他數到時候,發現三個年輕人面前放著三個樣子很奇怪的酒瓶子,三個家伙正一邊喘氣一邊小聲的說著什么,丁鵬裝作數到那邊的酒瓶子了,慢慢的往那邊走了一點,能聽的更清楚。
“值不少錢,前陣子聽說酒廠回收呢,給的價錢一個是二百三,一會兒跟彭叔要過來。”一個年輕人說道。
寸頭男趕忙碰了他一下,小聲道“一會兒再說,讓彭叔聽到就不給了。”
丁鵬“”
我靠,酒瓶子里面竟然還有高級貨啊,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