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周棠他們和那6位當事人共乘一趟高鐵,并非什么巧合,全都是周棠一手安排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利用這6個人的議論,獲取更多的信息。
從一開始,周棠就給他們放置了竊聽器,把他們的話全部記錄了下來。
雖然他只是莊家,但如果下注的話,他也會和司芮一樣,押放置頭骨的人,和買兇殺人的人,就在這6個人之中!
所以,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此刻,耳機里的監聽還在繼續著。
“你害怕什么啊!”邵德運勸慰道,“要是那顆頭骨是魏一晨的,那才叫害怕呢!”
“去你的!”祁娜沒好氣地說道,“要我看,心里有鬼的人是你吧?要是魏一晨的話,那就不用害怕了!”
“這……”邵德運不解。
“動動你們的腦子吧!”祁娜說道,“這顆頭骨是殺死魏一晨的通緝犯的,有人把他的頭骨放到咱們的房車上,這說明什么?”
“說明……”邵德運說道,“說明這個人在暗示我們,我們其中有個人是殺害魏一晨的真正兇手!”
“對呀!”祁娜說道,“我們里面,有個殺人兇手,這還不叫害怕嗎?天知道,這個人想要干什么?
“他已經把那個通緝犯給殺了,那么接下來,會不會對我們動手呢?”
“我靠!”邵德運驚呼了一聲,說道,“你這么一說,我還真起雞皮疙瘩了,不行,回去之后,得小心點兒,再特么多雇幾個保鏢!破財免災吧還是!”
“大小姐,”祁娜轉而沖謝寧寧說道,“這幾天,你也多加小心點兒吧!一天不把這個放頭骨的人找出來,我們就一天不能放松啊!”
“對對對,小白!”邵德運沖白相臣說道,“等到了北倉,你一定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好大小姐!”
“哦,沒問題!”白相臣趕緊答應。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大小姐謝寧寧的手機突然響了。
謝寧寧接聽之后,先是喊了一聲“爸”,然后便站起身來,去到車廂外面的走廊接聽電話了。
“小白!”邵德運則再次示意白相臣跟過去保護大小姐。
然而,白相臣卻為難地沒有動地方,說道“這樣不太禮貌吧!這是高鐵上,不會出危險的……”
嘖嘖……
聽到這里,周棠開始后悔了,因為他的竊聽器安裝在了車座下面,所以同樣聽不到謝寧寧和她父親的通話。
有心過去偷聽一下,可無奈對方認得自己,最后只能作罷。
不過,從周棠所在的位置看過去,倒是可以看到走廊里正在打電話的謝寧寧,但見謝寧寧一臉嚴肅地對著電話說些什么,眼神里亦是透出了擔憂之色……
……
下午4點多鐘,高鐵列車抵達了北倉。
臨下車之前,周棠在路過邵德運的座位時,伸手摘掉了竊聽器。這東西價值不菲,他自然不能白白扔掉。
通過這一路的監聽觀測,周棠心里越發沒底了,因為無論怎么看,這6個人都不太像是嫌疑犯!
他們的反應都太正常了,從他們的細微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們全都對這件事表示深深的疑惑!
難道……自己想錯了?
還是……真有問題的,是那個看似與此事無關的白相臣?
可是,白相臣的身份已經查得再清楚不過,他沒有冒名頂替,也和魏一晨、葉喬鎮沒有半點關系。
他不可能是那個放置頭骨的人啊?
就這樣,帶著深深的疑惑下了車,北倉警隊的人,早已在出口等候多時。
負責接待他們的,是北倉當地的刑警副隊長苗凱,是一個30來歲的帥小伙子。
一路上,苗凱向周棠等人介紹了他們的調查情況,并表示會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