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小姐知道男子叫珩穆,他的妻子姓田,單名一個齊字。
田齊。
是那個讓男客人恨之入骨,又忍不住回憶的女子。
也是讓珩穆買醉街頭,尋而不得的妻。
不多幾日,酒吧的老板得罪了道上的大哥,被人殺了,酒吧和舞廳就轉到了新老板手里,當然舞小姐的借據便落到了別人手上。
她和其他姐妹被叫到新老板的辦公室。
新老板正是她之前的客人。
姓白,名楊。
新老板讓大家稱他做白老板,他經營歌舞廳,酒吧,也倒賣煙土,舞小姐之前的欠款,白老板沒讓她們從頭再還,還到哪里就從哪里續上,舞廳和酒吧不缺伴舞的小姐。
外面混不上一口飯吃的漂亮女人多的是。
“你,老板讓你換一身好衣裳,陪他出去。”白老板的司機過來通知舞小姐,舞小姐點點頭。
其他舞女也想過攀上白老板的大腿,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都沒幾天就被趕了出來,最后還是舞小姐留得最長。
大概是她知道什么時候該開口,察言觀色吧。
“白老板。”今天去的是總捕壽宴,大場面,霧城所有達官貴人都來了。
布置壽宴的是玉姐,在霧城最大的會所,連地上的地磚都是從洋人的地盤運來的,水晶吊燈閃的人眼暈。
“喲,白楊,你還沒死啊。”長相淡泊的女人捏著酒杯走過來。
白老板從侍者的托盤上取下一杯香檳,輕描淡寫的道:“讓你失望了,田齊都還沒死,我舍不得離開這么好的地方呢。”
“多日不見,總算嘴皮子利索了。”女人笑道。
“玫瑰,有傳言說田齊死了,她情人整日要死要活的,怎么你們現在喜歡捉弄有情人了。”
“不行么,我們對誰都一視同仁,你應該感到榮幸。”
白老板和女人針鋒相對了幾句,又各自散開,舞小姐跟著白老板,她不需要說話,其實達官貴人家的姑娘也不會和她談什么。
不自取其辱,安安靜靜的就很好。
等壽宴結束,叫玫瑰的女人開車過來接玉姐,車子就在白老板車的前面,聽宴會上的太太和姑娘說,玉姐的嫂子在京城勢力很大。
聽說以前和霧城很有分量的人相熟,大家都沒見過她,不過田齊手里的生意不少,玉姐初出茅廬的時候,也是田齊給提拔的。
這么厲害的人物,不像是說死就死的人。
和修車廠老板相熟的人說,田齊很喜歡到處走,之前就帶著珩穆走了不少地方,估計是出去游山玩水,不想回來了吧。
屬于田齊的生意,現在都分給玫瑰,瀝水,玉姐三個人打理。
“白老板,要抽煙嗎。”舞小姐從手袋里拿出煙盒。
“抽一根。”白老板說。
“白老板,你看她們的車子停在江邊。”車子轉彎的時候,正要劃火柴的舞小姐看到玫瑰和玉姐的車停在江邊,兩個人靠在車旁,吞云吐霧的。
她瞇了瞇眼,好像看到還有第三個人:“好像還有一個人。”
白老板叼著煙,轉眼看過去,倏地,他對司機喊道:“停車。”
剎車的聲音在江邊的路上響起,抽煙的三個人同時回頭,就在舞小姐努力扶穩自己的時候,白老板從椅背的口袋里掏出來一把槍,朝著抽煙的三個女人沖過去。
“哈哈哈,田齊,我可算等到你了,受死吧。”
與此同時,玉姐和玫瑰也掏出手槍,三個人相互射擊,砰砰砰的槍聲徹底打破了江邊的平靜。
舞小姐躲在車里不敢出來,她只聽到槍響了好一陣,或許是很短的時間,但是因為害怕覺得時間變長了。
等一切平靜下來,白老板腿上被打了兩血窟窿,舞小姐和司機合力把人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