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目送著“好兄弟”那落荒而逃的狼狽,接收到他莫名其妙信號的安亦夏一時蹲下身,陷入了沉思。
仰望天空上,卻是那橘紅夕陽難產染紅的火燒云。觀察身兩旁,盡是流氓晚風偷掀的女孩裙下長腿,我呸!是商戶門上吹起的落地垂簾。
聽著那耳畔傳來的暮鼓風鈴,托腮呆坐、雙眼無神陷入沉思的安亦夏突然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面色潮紅!
“管他什么,莫名其妙!”
“燒雞燒雞,王家燒雞!最后一只了啊,不買沒有了哈。欲購從速!”
看著那色澤金黃、香氣撲鼻的燒雞,偷偷咽了口口水。
“老板,來只燒雞778!”
一拍案板,財大氣粗。別問我是誰,有錢人安多魚!
“好的好的,最后一只了,恭喜兄弟趕上了。不是我吹,就咱家這燒雞,那真的沒的說。選料方面,那可是正宗的一年土雞”
“別說話了,這一整只雞我全要!”
看著喋喋不休的油膩大叔,安亦夏明白這話的言外之意。不過斤斤計較什么的,和他財大氣粗的安多魚沒有關系!
“一共117塊五毛錢,你是現金還是掃碼?”
“現金,抹個零頭湊個整吧!”
接過燒雞,財大氣粗的安多魚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
“好,可以啊。看著小兄弟這長相有點陌生,新客啊,下次記得多多關照。”
油膩大叔搓搓手指,點點頭,肉感十足的臉上雙眼瞇成一條縫。
“誒!朋友,這”
“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不是說好了抹個零頭嗎?我這不是湊了個整嗎?”
看著手上那張孤獨的、皺巴巴的大紅票子。燒雞老板一個白眼,你這是抹個零頭湊個整數?你咋不直接上天呢?
“加點?”
老板試探性的開個口,伸了伸手。
“不要了,我覺得這辣椒鹵水分量剛剛好,走了老板。”
看著那轉身揮揮手,悠悠然踱步離開的家伙。老板的手偷偷摸上了案板上剁雞用的菜刀。
這t是個什么樣的人才選手,加點料?我給你加把刀怎么樣?
冷靜冷靜,殺人犯法。一點小錢不至于動刀動槍。
“老板,說實話你這燒雞味道不咋樣啊,收價還這么高。做人要良心啊老板,你怎么能糊弄我這樣樸素的老實人?”
看著遠處啃著雞腿,滿嘴流油的“大喇叭”,老板一臉平靜的看了看手邊的菜刀。
殺個東西吧,不殺難壓心頭惱火。
“開個玩笑老板。味道真的不錯,待會兒幫你朋友圈里宣傳一下。順便下次帶幾個朋友還來哦,記得給我們抹個零。”
“呵呵,下次,抹零?”
“要不換個地方賣吧。這地方已經廢了,留下了我經歷的難忘的“美好”感受。”
老板眼神復雜的看著那個提雞遠去的“好人”,推著小車緩緩離開這個傷心地。
關于燒雞老板有個后話,從那個“美好”的傍晚以后,這世界上多了一個說一不二、一分錢一份付,大力支持掃碼,堅決拒絕抹零的燒雞攤
翹著二郎腿,身邊放著燒雞。
安亦夏坐在石頭上,一手雞翅,一手雞腿。
“徒兒啊,生意做的不錯嘛。嗯?好香啊。”
遠處一個邋遢的老頭晃晃悠悠,而后一個停頓仰頭收鼻。疾步靠近,一屁股坐在石頭上。
“好徒兒,有句古話叫什么尊老愛幼你聽過沒?”
旁邊咽口水的聲音,絲毫不影響啃雞腿兒的安亦夏。甚至內心對老頭這急切的發問莫名想笑。
不枉自己等了這么長時間,特意留的燒雞等到現在就是為了嘿嘿。頭也不抬,嘴里塞著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