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車轉起來,旁邊蓋的水車磨坊正式開工,不但接外面的活,給磨面。還給家里的糧食磨好,讓董曉瑩做了新吃食。
就是方明遠幼年記憶深刻的火柴盒壓縮餅干。其實不是壓縮的餅干,是烤的很干的雜糧餅,因為烤的結實,不能烤很大的塊,像火柴盒一樣大。
背著抗餓的吃食,砍樹的青壯年,撿柴挖野菜的小姑娘們全進山了,給野兔,野雞禍害的不輕,還打回了傻狍子。
方悅開始忙了,讓老爸給小烤房搭了一個鐵管的蒸溜鍋,每天忙著提煉精油。用集上買來的核桃油做香皂,自己花銀子買了很多豬板油,說要做肥皂。
方明遠又給買回來不少堿面,香皂、肥皂里都要放堿,不然怎么洗干凈。
女孩們跟上進山的腳步,要摘花,采絞股藍,要采蘑菇,還要挖野菜,回來的時候,背著筐,一路撿柴火回家。
九月初三,來趕集的人明顯多了很多,而且,大多數都帶著孩子。鎮子口的木板上,多了大小多少,一到十的兩種寫法,有孩子在木板前不停的教來人識字。
這天晚上,大伙圍著建好的新家打轉,出來進去不停的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夠一樣。
族長又開始敲鑼,喊著開會了。
“哎呀!說話咱來了一個月了呀!咱是初五下晌到的吧!好了,說說上次開會商議的定工分制,就是按照工分拿銀錢,咱糕點房,大伙拿一半股份,明遠家拿一半,都沒意見吧!”
族長喊完,會議室里,或蹲或坐的人都沒吭聲,大伙還沒看完稀奇呢!
族長在的地方有一個臺子,擺著長桌,身后是大黑板,還有摞著的書本,筆墨紙硯。會議室靠墻邊放著一個個圓桌面,四腳桌腿折疊后靠在桌面上。
“問你們話吶!咋都不吭氣?”
有人回過神,指著長桌上的東西問:“那些是給孩子們的?”
族長哐哐敲破鑼,把剛剛的話又喊了一遍。
大伙高喊著沒意見,明遠家就不該給咱分錢,明遠家的秘方,拿一半太少,全拿走,給咱發幾個銅板算工錢就很好了。
亂遭遭的議論聲壓不住,族長只能再次敲鑼。
“先說要緊事兒,工分定下了,明遠拿十工分,錢串子、悶子、明江、趙全有、王緒之拿九工分。”
族長喊完,方明遠用竹棍瞧著黑板,“都認識自己的名字嗎?黑板上有。我要解釋的是,錢串子和悶子為啥拿九分。
錢串子要教孩子們算學,應該拿先生的工錢,大伙說對不對?咱村里的賬目也是錢串子管著。最重要的一點,錢串子和悶子是一人一戶,他們每人三十畝地,現在大伙實行集體制,咱是占人家便宜了。
再說悶子,他比誰干的都多,拿的多也是應該。”
錢串子不淡定了,“姑爺,你說啥?一人一戶啥意思?”
方明遠笑了笑,“就是你們是咱們村的村戶,官府自然要分田地給你們。”
錢串子還要問,方明遠擺擺手,示意下去再說。
長安很忙,先被方明才拉住了,讓告訴他,黑板上哪個是他的名兒,又問他拿了幾工分。
錢串子被拉走了,讓給念黑板上的字。
一通吵吵,牛老太淡定的看著長桌上的銀錢,心里美美的想著,你們快點分錢吧!分完了,我還要回去跟兒媳婦分錢吶!
破鑼又敲了一通,重頭戲開始了,分錢。
“咱路上賺了一千兩,大家都知道,這段時間,咱花用都是從這里出的,加上買糧,一千兩剩下了二百三十一兩。
趁著秋季糧食便宜,我又定了三千斤粗糧,這兩日村民就給送來,要再拿下一百七十兩。剩下的就是咱一路上賺的錢。
當然還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