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左顧右盼,環顧四周,靜靜的打量這座宮殿,這座宮殿既不雄偉壯麗、富麗堂皇,也不雕梁畫棟、光彩奪目,恰恰相反,它十分破舊。
或許因為它常年不見陽光的原因,陰暗潮濕,有一股發霉的味道,墻壁上早已脫落。
地面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藤蔓,也沒有外門,看墻上花紋的雕紋細致,年代久遠,可能這里也曾輝煌過。
但如今卻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繁華不似從前,了無生機,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再往前走,冷風突然一灌,木槿不禁打了個寒顫,瞥見原來是那位美如玉的翩翩公子,人家用劍擋,護住了云瓊。
真羨慕,我也想有個法寶!
木槿露出貪婪的目光,盯著湛盧劍。不行,雖然從小挨打,自己也能抗,但他,我可打不過,木槿默默無言,緩緩低下頭。
低下頭卻發現,這些交縱錯雜的藤蔓都指向一個大門,那個大門看上去很厚重,木槿輕輕一碰,白凈的手指上就變黑灰一片。
木槿正躊躇著,再往前,就是墻壁了,可就沒有前路了,木槿盯著地面沉思,習慣性地用牙齒咬手指。
卿言注視著這扇門,頭一轉,擔憂地看著云瓊,云瓊的身體在發抖,要盡快,如果出去宮殿的話,勢必又要和六小羅漢和蠃赤鱬魚進行打斗,能不能逃,還不一定,就算能逃,我的法力已經不多了,能不能帶云瓊游出去,還是個問題,只能賭一把了。
木槿看著卿言懷中摟著的云瓊,心中生起了憐憫,還記得她只身奔向勾蛇的樣子,眼神堅定,了無懼意,心里默默欽佩她的勇敢無畏,看她的嘴唇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估計是很難支撐了,不由得擔憂的看著她,便抬眼,看向卿言。
卿言了然于心,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們進去吧,這是目前為止看上去最好的唯一的選擇了。”
在生與死的邊界上掙扎徘徊著,此刻,卿言和木槿都十分有默契,他們心里都明白,這門,絕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簡單,但他們就像亡命天涯逃到了懸崖邊上,前后夾擊,腹背受敵,毫無退路可以選了,只能往前走。
木槿和卿言一起合力用法術打開了那厚重的石門,冷冽的風就向他們襲來,抬眼望去,所見之處,地面,高山都被白雪覆蓋,天地間連成一色,枝條被凝結,河水被冰凍,好像時光都停止了,沒有人煙,靜悄悄的,了無生機。
自空中落下片片雪花,世界化為一片瑩白。一片雪花落到了木槿纖長如玉的手指上,轉瞬間就便消散了。
看著這漫天飛舞的雪花,木槿和卿言都一臉惆悵,木槿開口道“要不我們往回走。”
話語落畢,剛剛敞開的石門發出轟隆一聲,霎那間,石門緊閉。
她從進入這個秘境開始,就時不時憶起小時候夢到過的場景,跟夢里的感覺好像,好像有一個人在呼喚自己,到底是誰?
卿言大叫一聲“不好,這里是血色冰封陣。”
木槿疑惑地問道“血色冰封陣,那是什么?”
卿言本來潤如玉的臉色,變得黯了黯,“血色冰封陣,是蓬萊門主和蒼云閣閣主設下的陣法,只要進入這個冰封陣,就便喚出窮奇,讓人有去無回。”
窮奇的外貌像老虎,大小如同牛一般,長有一雙翅膀,且喜歡吃人,兇神惡煞,窮奇揮動著翅膀,一陣狂風呼嘯,便向卿言、木槿撲了過來。卿言橫腰抱起云瓊,左右躲閃,躲到了窮奇的背后。窮奇一個轉身,朝著卿言、云瓊怒吼著,威震天地。
窮奇張著血盆大口,卿言連忙以箭相迎,額頭上已經冒出豆般大的汗珠,幾個回合之下,卿言已經筋疲力盡,殫精竭慮。卿言一邊護著云瓊,一邊護著木槿,實在是應付不過來了。
卿言密密麻麻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顫著聲音對木槿說“姑娘,我姓卿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