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良將手覆在了木槿的眼睛上色,親昵地對她說“待會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
木槿呆呆的點了點頭,猝不及防,他將她橫腰抱起,木槿本能地排斥,冬良卻示意了她一個眼神,眼神中充滿了警告,聲音低沉道,“你答應我的,”她便安分了下來,任由他抱著。
冬良將她抱回了房間,木槿的父親驀然地瞪大了雙眼,才短短一個時辰,兩人的關系便已經到如此地步了?
李玄臉色發青,暗自握緊了拳頭,咬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這丫頭,不是說不愿意嫁人嗎?怎么轉瞬間就投入他的懷抱中了。
李玄看著那兩人,覺得如此刺眼,感覺到自己就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這丫頭,竟敢耍他!
他眼神中流露出兇殘的戾氣,氣得渾身發抖,見她不應話,他咬著唇,偏執地再問了一遍,“丫頭,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冬良將木槿放下,悄聲耳語道”在這世間,沒有誰比冬良更愛我的了,我也才剛發現,我很愛他,我希望余生都能與他攜手度過。”
看他二人親密的舉動,李玄快要發瘋了,理智被憤怒所吞沒,根本沒發現木槿的怪異,只想將他二人就像扔掉垃圾一般,一并鏟除。
冬良牽起了她,與她十指相扣,給了她一個眼神,木槿便呆呆地開口道“在這世上,沒有誰比冬良更愛我了,一想到余生能跟他一起度過,我對余生便充滿了期待?!?
不是的,明明不是的,明明她不想說出口的,但卻沒有辦法反抗,只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操縱。
木槿想動,但她卻動不了,一滴眼淚從眼眶中滑落了下來,她痛苦萬分,她一點都不想的,但不知道為何,她想,李玄是懂她的,是明白她的!
李玄看著她臉上的一滴淚,有些怔住了,一步一步朝木槿走了過去,伸出手,欲要擦去她眼角下的淚水。
冬良看著李玄走來,察覺到他可能已經起了疑心,便直接將木槿橫腰抱起,”不勞煩這位公子惦記,想必,木槿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隨即轉身向木槿的父親稍稍屈身,說道“如此,我邊將她帶回裴府了?!?
隨即便迅速轉身,欲要將她帶回府中。
李玄緊握住拳頭,手上的青筋隱隱若現,欲伸手阻攔,但心底涌上了酸楚,他錯了,他現在很后悔,在她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應該要攔住的。
可他又能怎樣,他與她終究是不一樣的人,一味地將她綁在自己的身邊,真的是對的嗎?
他可是魔,他有他的使命,他的命運本就注定他是天煞孤星,倒不如放她走,或許這才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李玄隱去眼眸中的神色,垂下頭去,“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木槿眼里似有微光一閃,隨即一閃而逝,便見她重重的點了點頭。
冬良懸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笑道“公子,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李玄低著頭,掩去眼中傷痛的神色,沉默不語。
冬良見李玄不再阻攔,便將他帶回了裴府。
木槿的父親見李玄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已經走了,別看了,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改變不了的,冬良等了她十幾年,如今能喜結連理,也是好事。小女不知禮數,鬧了這么一出,還望公子見諒!”
李玄咬著唇,并未作答。
入夜,李玄一個人靜坐著,凝視著昏黃的燭光,默默地發呆。
卿言聽說了白天的事情,想來為李玄開導開導,便拎了一壇酒來到他房內。
敲了敲門,見房內仍有燭光,便徑直推門而入。
卿言見李玄凝視著燭火想得出神,朝他走出,拍了拍他的肩膀,“在想什么呢?”
李玄猛地一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