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木槿長大之時,曾問過父親,為何要將冬良送與他人?
父親卻只是輕蔑一笑,那不過是只畜牲,何必要你如此掛心。
對于父親來說,只是只畜牲,可對于木槿而言,卻是她的玩伴,是她真心以待的朋友。
”送到哪了?”
木槿父親冷漠道“它死了。”
死了?
木槿父親接著說“據說,當初送出去的兩三個月就不見了,怎么找也找不到,一個流浪狗,也撐不了這么久。”
木槿將桌上的茶杯摔到地上,“為什么不告訴我?”
木槿的父親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纏,“來人,將小姐送回房內,不準她出來。”
木槿便被關入房中,絕食了兩三天抗議,父親看她日漸消瘦,有些不忍,放了她出來。
她自己偷偷跑到山上,為冬良設了一個墓碑,每到冬季,就去上香祭拜它。
可她沒想到,那日遇見同名的男生竟然就是她救下的那條狗,還要與她成親!
小時候的朋友回來了,她自然高興,可沒想到會惹上情債啊!
李玄見木槿想得出神,直接忽視了他,本來他心中就很憤怒了,一想到她跟他那些曾經的過往是真的,怒火便像萋萋野草那般蔓延開來,現在她竟然還敢忽視他,氣到胸口疼,突然一陣眩暈感來襲。
可能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李玄感到暈眩,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李玄甩了甩頭,卻仍然未擺脫這暈眩感,眼前的木槿好像和夢中的少女重合了一般,那是???????,玉兒?
木槿見李玄眼睛微瞇,心里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李玄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坐在腿上,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木槿欲往后縮去,不容她逃跑,李玄便傾身吻了上去。
霎時,木槿感受到唇際傳來冰涼的觸感,她驀然地瞪大眼睛,驚到眼睛都忘了眨了,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
李玄閉了上眼,睫毛微微顫動,在她的唇上停留了一會兒,見她呼吸不順,便松開了她,柔聲地喊道“玉兒”。
木槿瞪大了雙眼,臉上霎時緋赧一片,掙脫他的懷抱,頓時逃跑了出去。
李玄怔了一會兒,捂著腦袋,揉一揉刺痛的太陽穴,便直直地倒在床榻上,環抱著自己,好讓自己暖和一些,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剛剛發生了什么?玉兒是誰?為什么李玄會……
木槿一路跑回自己的房中,就像后面有索命鬼似的倉皇逃竄,她左瞧右瞧,見四下無人,連忙關上了房門。
她腿一軟,靠在房門上,蹲了下去,心跳砰砰砰地跳個不停,臉上燙的跟剛燒開的爐子那般的燙。
可一想到,李玄開口喚的不是她的名字,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她的身上,心不知為何,覺得有些苦悶。
李玄第一次吻她,無關情愛,只是為了吸她的真氣。
第二次是她主動的,可她當初只是憋著一股勁,想要氣氣那個女鬼,挫銼她的士氣,滅掉了她那囂張的氣焰。
那這次呢,這次是因為玉兒嗎?
玉兒究竟是誰?李玄喜歡她嗎?
木槿越想越亂,腦袋變成了漿糊,蹲在地上,將腦袋埋在膝蓋上,整個人縮在墻邊,有些郁悶又有些煩躁,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看著桌上昏黃的燭火,她想得出神,和李玄相處的回憶一遍遍地在腦海中播放,幻想李玄和玉兒相處的時光,他們一定很甜吧!李玄對玉兒一定很溫柔,不會像對待她那樣粗魯蠻橫,只會耍著她玩。
過了半響,木槿緩過神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
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銅鏡的自己,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自己嘀咕一聲,“好丑!”
一把將銅鏡蓋在桌面上,眼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