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風,難道真的要把她雙腿打斷,她才會乖乖地待在他身邊,才會乖乖聽話?
李玄眼眸幽深,臉色陰郁地可怕,他恐怕自己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冬良專注地看向木槿,“當年家丁欲將我抱走送人,可我不愿意,要逃跑,跑到前院,看到你被人拿著木棍打著,渾身上下都是血,我不忍心看到你為了我這般,便乖乖順從家丁,出了唐家。”
木槿皺著眉頭,問道“那你又是如何變成了這樣?妖要幻化成人,不是需要經過上百年的修煉嗎?”
冬良卻道“我天生妖力本來就很弱,修為也停滯不前,當初家丁把我放到巷子口,便離開。一個自稱夢魘的人從天而降,他戴著面具,看不清他是誰,他只告訴我,你和旁人演了一出戲,拋棄了我,給了我虛靈丹,加速了我的修煉,我便幻化成了人形?!?
“他還說,人是最寡情的,約定承諾對你們而言只不過就像是隨手丟的鼻涕紙一樣,是個垃圾。”
木槿心生疑問,怎么又是夢魘?這個夢魘究竟是誰!
冬良苦笑道“可當我想到你渾身是血的樣子,可我不信,我想,我要加倍百倍的修煉,才能站在你身邊,等你及笄,我便求娶你。”
“我不敢告訴你,我就是當年的冬良,怕你知道我是妖,不愿意再理睬我了?!?
“我只能偶爾偷偷來到唐家大門,偷偷望著你”
“我守在你常去的路口,走過你愛去的每一條街道,我都在身后悄然跟隨,想制造偶遇,可每次都只是擦肩而過。”
“知道你愛吃桂花糕,便買回來放在唐家的大門”
“每逢深夜,想你時,便偷偷給你寫信,十年如一日,未曾斷過。想到你嫁過來,再一封一封地讀給你聽,但不曾想,你卻逃婚了。”
木槿愣住了好一會兒,她確實不知冬良在背后為她做了許多,怔住了半響,才緩過神來。
冬良說完,緊握住木槿的肩膀,全情注視著她,“所以,你現在知道事情的真相,能回到我的身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