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卿言和云瓊并行走在路上,云瓊時不時偷瞄卿言,她從小便跟著師兄,一直追隨著師兄的腳步,師兄是個極其認真的人,在寒冬的季節里,雪花飛舞,一個人舞劍,云瓊只敢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看著卿言,他眼神專注,在月光的照耀下,劍若霜雪,周身閃著銀輝,又如同游龍穿梭,行走四身。只見他身輕如燕,輕如浮云,點劍而起,一劍竟然刺向了雪花。
云瓊有些震驚,她原先聽師姐談論過這位神秘的師兄,但今日親眼所見,確實讓她一眼驚鴻,久久不能忘卻。
從那以后,卿言的身影就牢牢地印在她的心里,她將他視為自己的目標,想要努力跟上他的腳步,站在他的身邊。
可是,等她能夠站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卻發現師兄對感情一竅不通,眼里只有修煉,捉妖。
云瓊卻不在意,她可以為了他,默默地為他學習廚藝,學會五湖四海的菜系,親自下廚,為他準備一日三餐,每日送到他房門口;為他學習刺繡,做腰帶,繡荷包;他時常練劍,練得渾身都是傷,為了他,學習包扎,以備不時之需;她愿做他的盾,為他化解他眼中的哀愁,抵御這世上的風霜,度過他所有的劫難。
可卿言卻始終不懂她眼中的柔情,小時候全家族慘遭妖怪的屠殺,只有他躲在衣柜里,親眼目睹狐妖殺了他的雙親,從那以后,風花雪月,快意江湖,兒女情長,便都與他無關了。
每當午夜夢回的時候,他總會夢到當時的場景,恨自己當時年幼,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雙親死在他的面前,所以,他不能停下腳步,他只有瘋狂修煉,才能報當年的血海深仇,讓地下的父母瞑目。
云瓊注視著卿言,見卿言抬頭望著天空上緩緩升起的花燈,眼眸中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就被他所掩蓋了下去。以前,他也是和雙親一起過花燈節,可現在他們都不在他的身邊了,在這萬家燈火之際,已然沒有他的家了。
雖然卿言掩飾得很好,但是那一抹哀傷,還是被云瓊捕捉到了。
云瓊有些心疼地看著卿言,她了解他的過往,明白他心里的傷痛,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但就像扎進肉里的一根刺,每想起來,便就更痛苦一分。
她眸光流轉,想伸手撫平他眉宇間那一抹哀傷,正要抬手的時候,木槿卻慌慌張張地沖出人群,看見云瓊,急忙揮了揮手,跑到云瓊的身旁,朝卿言微微一笑,“卿大哥,我借云瓊一用。”
她便挽著云瓊,拉著云瓊像一陣風似的快速跑走了。
卿言訝然,急急忙忙的,這是怎么了?話說,木槿不是跟李玄在一起嗎?怎么只見到木槿,沒有見到李玄呢?
李玄見卿言一直望著木槿那個方向,伸手拍了拍卿言的肩膀,“喂!”
卿言被嚇了一挑,肩膀微微顫動了一下,“你怎么在這,不是和木槿在一起嗎?怎么木槿還拉上云瓊跑了。”
李玄撓了撓頭,“我怎么知道,今天好心救她,走在路上走到一半,她就撒腿跑了,估計是魔怔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出手幫她了。”
卿言這下真是懵了,木槿這孩子,總是奇奇怪怪的,猜不透啊。
另一邊,木錦拉著云瓊回到了唐家的房間內,云瓊一臉不解地看著她,“你這是,怎么了,瞧你一臉慌慌張張的,發生什么了嗎?”
木槿的臉上升起不自然的紅暈,垂下眼眸,絞著手中的帕子,低頭不語。
云瓊被木槿今天這一舉動整得很懵,摸不著頭腦,她想了想,木槿白天還很正常啊,怎么到了晚上,卻變成這副扭扭捏捏的模樣,這一點都不像她呀。
該不會是……
云瓊緊張地看向木槿,“你該不會是被李玄欺負了吧?你別怕,你快告訴我,他欺負你哪了?我去幫你討回公道。”
木槿噗嗤地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