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見木槿遲遲不作反應,他伸手將湛藍色的手鐲撿了起來,拿起來仔細察看,冷笑了一聲,“這個真的有用嗎?你的妖力遲早會······”
木槿盯著那個湛藍色的手鐲在陽光照耀下發出淡藍色的光芒,手鐲雖美,但卻是用來禁錮她的······
人人都怕她,防著她,就因為她體內那股力量嗎?
她有何錯?
木槿自嘲地苦笑道“沒想到,他來送我,是為了給我這個手鐲,好讓我別為禍人間,終究是我太天真,竟然還幻想著他或許對我還有些許父女之情,到頭來,還是選擇舍棄了我啊·······”
她伸手將手鐲從李玄手中拿了過來,死死攥著,眼神逐漸變得冰冷,”這人間已無我的容身之所,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防我跟防賊似的,仿佛我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既然容不下我,要不,我攪亂紅塵試試,不然,也愧對他們對我的期待啊·······”
李玄睫毛翕動,緩緩彎起了笑眼,“好啊,我陪你?!?
她終于也要走上這條路了嗎?
“人間盡是一些道貌黯然的偽君子,滿口仁義道德,遠不如我們活得暢快瀟灑,愛憎分明?!?
木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眼里半是試探半是期待,“那你呢,你不怕我?你就不怕我吸完你的血后,把你殺了?”相處十幾年的親人,只會打壓排擠她,要不是看在她身上流著唐家的血,恐怕她早就去見閻王爺了,那李玄呢?他跟他們會不會有什么不同?
她只是想要一個無論世間如何變換,都能始終如一陪伴在她身邊的人罷了。
如果遇上那樣的人,她想,她至死都不會放手的。
李玄瞇起了狹長的眼眸,問道“你真的舍得嗎?”
木槿雙手環抱著,傲嬌地表示,“那可不一定,畢竟你的吻技可一點都沒長進。”
見李玄臉色一陣紅由霎時變白,嘴角抿成了一條線,木槿忍不住地笑出了聲,”好了,不逗你了,的確,我舍不得你,畢竟,再換個人吸血很麻煩,有現成的血庫,干嘛不要?”
李玄被木槿氣到,眼不見心不煩,干脆閉上了眼,雙手倚在馬車內的車壁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久,傳來一陣綿長的呼吸聲,寬闊的胸膛有規律地此起彼伏著,如墨的長發披散在肩上,深邃明亮的眼睛此刻緊閉著,睫毛濃密,有些卷曲,微微顫動,俊挺的鼻梁,柔軟紅潤的嘴唇,勾勒出他完美的側臉。
木槿怔怔地看著他,不知不覺有些癡了,見李玄的頭一頓一頓的,眉頭微微緊蹙著,她鬼使神差地移動到他的身邊,將他的頭輕輕安在自己的肩膀上,李玄緊蹙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好似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又沉穩地睡了過去。
木槿垂眸,低頭對他呢喃道“李玄,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說,你不逃的,你答應了我,可就沒有反悔的權利,就算你要逃,天涯海角也會把你追回來,只能怪你命不好,遇上誰不好,偏偏是我呢,明知你心里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可我卻舍不得放,也放不掉,這可如何是好?“
”既然她不在你身邊,那可別怪我了。我偏執地只認定你一人,直到把你的心全部占據為止,不會放手的?!?
正值中午,刺眼的陽光照在木槿的眼睛上,她直視著陽光,冷冷地開口道”至于唐家,等我回來,該算的賬,總有一天,會清算的。“
”母親她,又會在哪呢,到底發生了什么才會讓母親將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托付給他人?”木槿心中有一連串的疑問,但卻無人可以解答,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母親遭遇了什么不測?
蝶女可是繼承自己母親的全部妖力的,那豈不是母親自身的妖力幾乎為零,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所以才將她送人嗎?當年事情的真相到底是?
木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