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沉睡了許久,待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四肢都被鐵鏈鎖上,想聚集真氣掙脫開來,卻發現自己的真氣無法聚集,反而每一次她想聚集真氣的時候,對她自身的反噬會更嚴重。
她低頭仔細瞧手上的鐵鏈,鐵鏈里刻著稀奇古怪的紋路,毫無章法。眉頭緊鎖,這可如何是好?有什么方法能讓她逃離這里嗎?想到那些觸手似是有目的地朝她襲來,看來,是有人盯上她了。
木槿仰頭,裂隙早已合上,她環顧四周,她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座十分陰冷的地宮,墻壁上滿是凹陷,留著幾盞孤零零的蠟燭,映射出黃豆粒般大小的火焰,仿佛好像隨時就要熄滅了一樣。
這地宮里,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腐爛尸臭的味道,角落處堆著幾具早已腐爛的尸體,他們的臉孔都已變得血肉模糊,露在外面的肌膚潰爛,身上還有白蛆在上面蠕動,啃食他們的五臟六腑。
地宮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口棺材,這一看就是用上好的檀木所制成。
木槿激起了一陣惡寒,手腳冰涼,她仔細回想,最近也沒有招惹誰,怎么就攤上這檔事了。
正當她沉思之際,一陣陰森的笑聲響徹了地宮,聽這聲音應該是名女子。
木槿心里發毛,游目四顧,不見人影,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小心地開口詢問道“敢問閣下是誰?小生自認平時未與人交惡,不知道是小生哪里做得不對,得罪了閣下?”
未曾想,鬼母聽到后,笑得更加猖狂,她從幽深的通道中走向木槿。木槿瞧著她,有些吃驚,她身著一襲黑衣,鬢邊上插著一朵紅花,面色焦黃枯瘦,右半邊臉頰上一大片是令人觸目驚心的紅色胎記,像極了鬼魅現形。
右半邊的臉頰有紅色胎記!木槿瞳孔放大,這不就是江湖中盛傳的鬼母嗎!
鬼母似笑非笑,走近了木槿,狠狠地掐住她的下巴,陰惻惻地打量了她許久,開口喃喃道“你跟她,可長得真像啊。”
木槿聞言,一臉不解地看著鬼母,她跟誰長得很像?她跟鬼母可素未謀面,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才會用鐵鏈鎖著她。
鬼母直視著木槿,像是想到了什么過往,眼神含著悲憤,好似要將木槿吞噬了一般,她死命地掐著木槿的下巴,用力地在她下巴處摩擦。
木槿被她掐得生疼,忍不住“呲”了一聲,鬼母卻好似聽不見,雙手更加用力,掐著木槿的脖子,仿佛要將她活活掐死,有些癲狂的說道“去死,去死,我的人生都是被你毀掉的,你給我去死,就算你死一萬遍也難解我的心頭之恨。”
木槿臉色漲紅,喘不上氣,艱難地開口道“我與你素未謀面,你到底為何要殺我,你讓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鬼母有些怔住,緩過神來,眼前的這名女子不是她,只是長得像罷了。
她緩緩將手放了下來,木槿得以呼吸,劇烈咳嗽了起來,這鬼母到底什么來頭,一見面就要殺她,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將她和她的仇人認錯了?
好險好險,在鬼門關前撿回了一條命。
木槿抬眸,有些惱怒道“既然前輩認錯了人,那可否放小輩回去,上面還有人在等著我,我在這,也擾前輩清凈不是,對于前輩來說,我就如同一只螻蟻,沒什么用途,還不如放了我,您的大恩大德此生感激不盡。”
鬼母掐指一算,陰陰地笑道“誰說你對我沒有用途了,留你到現在,可就是為了這一刻啊。”
她伸手撫上木槿的臉頰,木槿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有些恐慌道“你要干什么!”
鬼母目露兇光,眼神歹毒,像是餓狼看著獵物的樣子,陰險地笑道“我兒今年也該到了結婚的年紀了,我今天算了算,來的這些人里,只有你和我兒的八字最合,雖然你長得像她,但只要我兒喜歡,那我便也就許了。”
所以,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