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江市不知道怎么了,總是下午,讓人的心都有些低沉。
顧已又看見了梁旭時,在李詩詩的葬禮上。
“好久不見,梁醫(yī)生。”顧已撐著黑傘站在他的旁邊。
梁旭時沒說話,只是看著墓碑上女孩的照片。
“或許,你也在怪我?”顧已看著他,突然笑出聲。“也對,都是人都是感情動物。更何況高智商天才的刑偵顧問呢。”
“梁旭時,你這樣消沉是做給誰看呢?李詩詩死了,你作為她最崇敬的人竟然不能為她報仇,你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
話語漸漸淡去,顧已握住他的手,再松開,然后慢慢走遠,只剩梁旭時一個人。
是啊,這么聰明的梁旭時怎么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只是和顧已一樣都在等待一個確定。可他沒想到,他的猶豫竟然害了那個從小都黏著他的女孩,那個把他早就當作最親的妹妹。
他恨的是自己。
顧已被事務(wù)所辭退了,她的所有信息都被扒得干干凈凈。所有人都恨不得她被譚科殺死。
“師傅,去華新酒店。”
顧已搭上一輛出租車,覺得腿有些疼痛發(fā)酸。今天站得太久了。她的腿倒是承受不住。再看向窗外,明明是白天,卻這么暗沉。
司機沒說話,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看著她,隨即發(fā)動車子。
“你今天跑不了了。”司機開得很快,在雨幕里像飛行的魅影。“我要帶你去找譚科。你這種沒良心的女人該死。”
顧已坐在后座上,冷靜的看著他。“你是被害者的父親吧。應(yīng)該是被譚科綁架女大學(xué)生周小彤吧。”
“都覺得我該死。為了所謂的正義?以一命換一命,就算你女兒活下來了,我想她活著也一定會不信幸福的。”顧已看著自己的指甲,陷入沉思。任由司機開著。
不知道開了多久,周圍到處都是森林。車子停在一個廢棄的橋邊。而另一頭早就有人站在那里。
“譚科,你放開我女兒,姜年我給你帶來了。”
橋那頭的人露出面容,果然是譚科,那張臉白的瘆人。
他給周小彤解開繩子,女孩子看見父親,就害怕的跑過來。可她才跑到橋的中間,就停止了動作。像是收到了極大的痛苦。睜大眼睛,然后慢慢倒下。
顧已才看清了,譚科舉著一把槍。
司機被刺激到了,向上前和他拼命,可槍聲一響。司機也倒下來了。
然后,槍口慢慢對準了她。
顧已心里毫無波瀾,司機忘了扔她的手機。一上車她就通知了梁旭時。
“譚科,你何必呢?”顧已定定的看著他。“就算沒有我,還會有其他人。”
譚科目光有些呆滯,聽到顧已的話突然大笑起來“不,你該死。你知道嗎?哈哈,當我殺害那些女孩子時,我都會想起唐雨,她那么安靜。這些女孩子怎么可以這么活潑呢?該死!”
顧已看著他,突然嘲笑著“你別裝了,唐雨就是一個拜金的女孩。當你和她表白,她嫌棄你的平庸,告訴你別做夢了。她好不容易攀上江氏,結(jié)果哪里想到江大少爺也是個關(guān)心腸子。”
“所以她決定要鬧出動靜來,但哪里想到江大少爺心狠手辣,直接把她關(guān)了禁閉,進行虐待。讓她崩潰。”
“你一直不敢想信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這樣的不堪。所以你開始幻想,幻想你擁有的美好干凈的唐雨。”
“你說謊!”譚科激動的朝她開了一槍,卻射偏了。
“難道不是嗎?你那么喜歡唐雨,甚至甘愿為她殺人?可這一切都只是你自己心甘情愿。”顧已看著他陷入自我矛盾,開始慢慢退后。
譚科突然眼神一冷,鎮(zhèn)定下來“不會的,你在說謊。你死了就沒有人在造謠了。”他向前去追顧已,連開了好幾槍都沒有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