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算不上辦法的辦法,江悟還是決定花點時間在這上面,畢竟機會很大概率上只有一次,既然現在沒有來臨,那江悟與其枯坐,不如想想其他的辦法。
他的設想中,既然自己進不去,那自己也讓外面的人進不來好了,雖然他可以肯定這層樓的鑰匙不止一把,但是打開這樣的鐵門仍需要進行插入鑰匙,轉動,拉門這三個動作,才能夠完成,而以江悟的速度絕對可以在這一套動作完成之前,利用武器阻止對方的行為。
不過這樣做的實際用途又在哪呢?光是這一層樓的安保人員就有三個之多,就更不要說其他樓層的安保人員總和了,就算解決了這層樓的三個安保人員,一旦將時間拖延下去,等到精神病院報警,手持槍械的武警肯定不會吝嗇他們手上的子彈,這樣的方法沒有任何用處,他必須延續自己的老路——劫持范雪娟,逼迫其交代出鑰匙和自己私人物品的下落。
但這事也必須看好時機,就拿范雪娟進來送藥那一次,都是有大漢跟隨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病人們有所動作,江悟要想在不引起騷亂并控制住范雪娟,就必須找到一個沒有大漢跟隨的空當。
“這個機會應該很難在病房中抓住,自己必須要主動出擊,將舞臺從自己的病房擺到整個樓層中。”江悟心中暗暗念叨。
首先走廊上光是病房就有二十多間,再加上大廳中的三間功能室,這樣的機會就足足有二十多次,但是為了將風險降到最低,江悟再度檢查了一下病床下的鐵管是否完好,隨后走出了自己的病房。
“看來,自己脫離了那些道具,也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他站在走廊上,迎著熱風感嘆道,“自己之前都是和鬼怪殊死搏斗,這一次將對手換成了活人,還真是大不同啊。”
來到走廊的盡頭,江悟伸頭再往樓下望了一眼,隨后開始一間一間的排查起病房來,他背著手,閑庭信步的走在走廊上,路過病房時,也十分自然的伸出一只手來輕輕拉動門閂,確定房門是否是鎖閉狀態的。
一直走到大廳中,江悟也沒找到一間上鎖的房門,他驚訝的發現,這一層樓的病房的房門都沒有上鎖,這意味著這一層樓的病人都是可以隨意活動的。
究竟自己得了什么樣的病?溫柔的可以讓自己隨意走動,又殘酷得會讓自己被套上約束衣,關進監禁室?
江悟第一次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當時詢問范雪潔時,對方居然看了身后的大漢一眼,而大漢見狀也是立刻走了上來,妄圖用自己強壯的體型來壓迫江悟,這就讓懷疑的種子在江悟的心底發了芽,照理說真正患了精神疾病的人應該不會在意這些淺層的威脅,他們的世界觀已經發生了改變,也許在他們的心中,大漢那強健的肌肉和高出自己一個頭的身高,也不過是一個人的正常體型罷了。
他開始在腦袋中回想自己所知的每一個精神疾病的詞匯,首先可以排除這里是抑郁癥的病區,不然自己也不會見到兩個病人在大廳中激情爭論了。
有沒有可能是躁狂癥呢?江悟記得當時有兩名護士嘗試著去分開他們,也許就是為了避免兩人的病癥發作,但照理說都吵得雙方滿面口水了,估計病癥早就應該發作了,但他們的舉動卻像收斂的正常人那般,連互相推搡都沒有形成,江悟甩了甩腦袋,還是將躁狂癥這個詞匯拋出腦外。
“現在思考這個也沒有意義,不如先想辦法逃出這里。”江悟抬起頭來掃試了一圈,見這一層樓沒有任何監控攝像頭之后,他內心的信心也更足了。
不過,怎么總覺得一切都發生的這么順利呢?
從自己手上的追獵者手套,到床頭柜中有一截水管,再到所有的房門都沒有鎖閉,這幾乎就是在為江悟的逃跑鋪路,自己只需要稍微努力一些,稍微動動腦筋,那成功逃離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