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我去研究所?”程無憂揚了揚眉,據說,程鳶懷她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故,被注射了什么東西,程鳶自己的傷口愈合才快呢!別人結痂起碼要三兩天才能變黑,她就不一樣了,兩三天直接脫落恢復如初。
“怎么會,就是隨口一說。”陳醫生放下工具,的確可能存在這種情況,她這種程度,犯不著上研究所,個體差異而已。
“哦……”程無憂看著陳醫生都開始收拾東西了,默默把腿從凳子上挪下來,理了理裙擺。
“程醫生,不用吃藥了?外敷內服?”程無憂看著背影,默默感嘆,真好看,白瞎了。
“不用了,養著就好了,而且,你這個……鞋,通風透氣,繼續保持。”陳醫生早就注意到了,只是一直都沒說,那天小禮服配運動鞋,他只看見了一只鞋,另一只,他起初一度以為她沒穿,她上車的時候,露出來了一點兒,這才看清楚,禮服配運動鞋就算了,還是一只運動鞋一只涼拖。
如果不是她看起來太漂亮,陳言深覺得他可能會以為她是搞行為藝術的。
程無憂看了眼自己剛穿上的“洞洞鞋”,被逗樂了。
那當然!
她特意買的!
可愛圓潤,輕巧方便,還便宜實用。
上面還有只貓!
“這樣是不是很奇怪?”程無憂看了看,想起周周早上說的話,純靠她顏值撐起來的?明明就挺好看的!
陳醫生過了會兒才意識到是在跟自己說話,側過身,認認真真打量了一番。
還是襯衫配織金馬面,紫薇路醫院那次,是白色襯衫,半夜來醫院那次是深藍色,這次,是黑色的。
一次是高馬尾,一次是半馬尾,這次,是梨花燙,散在兩肩,格外恬靜溫柔。
“不奇怪,挺好看的。”陳醫生點了點頭,似乎,是為了增加可信度。
“我說鞋,沒說我。”程無憂被打量了半晌,努力忽視掉對面人身上的白大褂,這才忍住沒起一身雞皮疙瘩,就得到了這么個回應?
她知道她漂亮,不用別人廢話。
“挺好看的。”陳醫生又看了眼,有點兒眼熟。
“陳醫生在醫院沒看見過?”程無憂有些懷疑,反正,她搜到的,一半評論都是來自護士。
據說,是因為她們值班站一天比較辛苦。
“醫院?”
“陳醫生應該不穿,沒事兒了,我就隨口一說。”觀察她的時候怎么是細致入微?美術館門口下個車,就能推出來她是畫畫的。
“陳醫生,現在我可以走了吧?”程無憂笑了笑,正要站起來,問。
“可以。”
可是,下一秒,事故重演,圓潤的鞋絆到治療車,治療車上的酒精瓶子往前倒,程無憂也往前倒。
眼看著就要跟酒精以及他的親戚們親密接觸了,程無憂閉上眼,應該毀不了容。
不對,毀了正好。
這樣就不會被拒收了!
當著醫生的面摔的,說不定醫院還會撥個經驗豐富的醫生主刀。
程無憂一霎間,百轉千回,然后,想通了。
一睜眼,酒精瓶子離她只有厘米的距離,卻遲遲沒摔下去。
程無憂瞪著酒精瓶子,這玩意兒,是玻璃還是什么?碎了肯定能毀容!
可是,就是遲遲不落下!
“程小姐,你要是喜歡這瓶酒精,可以去藥房買一個,或者是,這個送你了。”陳醫生堪堪接住,卻發現被接住的人好像不是很樂意,一眼沒看他不說,反而死死盯著瓶子……
“算了,不喜歡,謝謝。”程無憂聞言,反應過來,理智回家了,終于意識到歷史重演的現實了,自己站好。
“陳醫生再見!”程無憂有些尷尬,怎么次次都像是她在投懷送抱?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