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今天,不都是這張臉的功勞?哦,對了,還有你呢!”程無憂像是才想起來,笑著搖了搖頭,“許月,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他們拉黑吧?”
許月一怔,有一瞬間明顯的僵硬。
“什么拉黑?你什么意思?”
許月看著程無憂,莫名有那么一秒鐘的心慌,明明還是那副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就是讓她覺得哪里不對了。
“意思?”程無憂揚了揚眉,看了眼許月,“這話該我問你吧?相關的活動大大小小一年沒有幾百也有幾十,我最近兩年好像都沒有看見請柬了,到底是他們沒有請我,還是,你ass了?你比我清楚。”
程無憂看著許月臉上隱隱失控的表情,笑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許月,我為什么跟投資方刷臉色,你不清楚?”
“還是說,我應該問問,我一個模特,為什么會跟投資方有接觸?還隔三差五,這個,是我的工作范圍?”
“我只是個模特,拍商圖,錄個小視頻就是仁至義盡了,為什么要見投資方?”程無憂直起身,單手插兜,斜了一眼許月。
“許月,我簽的合同,可沒寫這些內(nèi)容,開你的網(wǎng)店就好了,月入百萬了,你還打算做媽媽桑?可惜了,我,你用不起,價,你開不起,錢,你也沒那個命花。”
“你的商品是衣服,不是我,你清楚吧?”程無憂看著面前灰敗如土的面色,衣服口袋里的那只手輕輕動了動,摸著手腕上手鏈的吊墜,指節(jié)發(fā)白。
“許月,你昨天晚上等了一晚上,到底是在擔心我沒有回來的安危,還是擔心我沒有回來那邊怎么交代?”程無憂臉上的笑已經(jīng)散了,慢慢朝許月走過去,走廊厚厚的地毯,可能并不適合高跟鞋,許月很快就差點兒一個踉蹌摔了,卻被程無憂一把拉住,“咱倆心知肚明,沒那個必要拐彎抹角。”
“活動結(jié)束我不能走?我留下來做什么?占地方還是跟背景板放一起積灰?既然都沒有我的事兒了,我為什么不能走?幫忙不是義務,我沒有那個責任留下來,也沒有規(guī)定非要我留下來不可。”
程無憂抓住一只手,許月的手跟手上的戒指一個溫度,比程無憂自己的手都涼。
“還有,我的私生活,輪不到你管吧?我又不跟你爹談、分你家產(chǎn),你激動什么勁兒?”程無憂看著許月站穩(wěn),松了手,開口的一瞬間,許月卻差點兒又沒站穩(wěn)。
“陳言深,你喜歡啊?抱歉,我這個人呢,貪財好色,沒品還lo,不過,誰讓我好看呢,他呢,已經(jīng)定了四月男友了呢,能不能搶走,看你本事咯!”
程無憂歪了歪頭,笑得像是只狐貍,勾人又奪魄。
“啊,你猜,這邊的房間隔音好不好?他們,有沒有聽到?”程無憂一拍腦袋,仿佛才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轉(zhuǎn)手敲了敲墻。
“你猜,下一個頭條熱搜,咱倆能不能分一杯羹?”程無憂舔了舔唇,很認真的問,“你說,又會有多少人認識你了呢?肯定不少,你看那些人,有幾個不是被黑到紅的?”
“也不用你費盡心思上臺蹦跶了,一舉成名,一本萬利的買賣,多好!還有,要是那個陳醫(yī)生看見了,說不定就自動避雷了呢?”
許月看了看周圍,腳底都是涼的,涼透了。
這邊的房間都是標間,一百五一晚,怎么可能有多好的隔音效果,有沒有按隔音板都是兩說。
而且,這邊住的,都是模特。
各家店的模特,以及網(wǎng)絡紅人。
整個圈子里的大佬,都在這里了。
服從主辦方的安排,沒有人是自己找地方住的。
……
“許月,許老板,待會兒再過幾個小時就又要彩排了,還是有記者的那種,博主可能會拍vlog哦,我建議,你去整理一下妝容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