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都查清楚了，他們至今都沒有給一個說法，程無憂沒有得到，丁雯也沒有。

商城保安押著幾個人出去，程無憂打了個哈欠，“你可以下班了，記得帶上鑰匙。”

“程……程小姐，真的報警處理？”丁雯看了看，有些不太確定，就算是報警，這種程度，未必能有多大力度的處罰。

“受害人可不止我們，上次那件事，其實不是他們做的，而是被他們欺負的商戶做的，意圖嫁禍，想接唐氏的手處置他們。”

程無憂記得那個小姑娘說，證據鏈是沒有問題的，她爸爸是刑警，她爸爸都說是完整的。

“那些商戶，包括他們之前待的那個商場的，包括隔壁商城的，一個個都不是什么大企業，安心走品質的，卻被他們逼到勞心傷神還費財，最后不得已搬走，卻又被說是違反合同，被索賠天價補償金。”

程無憂也覺得他們實在是不怎么地道，如果只是商戶個體行為，那最多也就是“監管不力”，可是，他們就是在助紂為虐。

這一次，依喵和他們這群人，一個都別想跑。

“幫他們，也是幫我們自己，畢竟，我們也違反合同了，那就是個陷阱，三年一期的租聘合同，不能轉讓不能閑置，我們從一開始，就違約了，這條隨著合同生效，它也生效了。”

程無憂估計當時那個律師也沒認真看，等她回去翻翻合同，看看那行字到底有多小。

“他們……”丁雯受到了沖擊，唐氏是大品牌，就算是競爭，也是光明正大的，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簡直比宮斗戲都精彩，丁雯緩了緩，“程小姐，那我們怎么辦？”

“等判決，霸王條款和不合理條款是沒有法律效益的，過了這幾天，我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程無憂不以為意，小門小戶吃虧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打不起官司，一個好律師，開價可不便宜，加上時間成本，還不如直接賠。

可是，程無憂什么都沒有，就是不怎么缺錢，而且，認識的大神多。

程無憂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周曉公寓那邊，剛洗完澡，把自告奮勇要幫忙吹頭發的周曉推進浴室，吹風機還沒插上電，就接到了電話。

“程小姐。”

“陳醫生？”

“嗯。”陳言深坐在那里，緩了緩，白皙的皮膚上，被噴濺著的血跡，一片又一片，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