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扣住安逸道的肩膀,用力將人拉到眼前,眼神如利劍冰冷而危險“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要是你活膩了,信不信小爺現在就送你一個英勇殉國!”
說罷,就將安逸道狠狠推了出去。
安逸道一怔,只覺得肩膀處生疼生疼的,剛才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還是趕緊開溜。
銀甲軍與狄戎俘虜糾纏廝殺,刀光劍影之下,要拼個你死我活!
趕來支援的狄戎士兵并不是很多,也就三千人左右,他們本想偷襲,來個出其不備,沒想到提前暴露,只能硬拼。
畢竟是稷安國的大營,銀甲軍的駐地,狄戎士兵偷襲不成,硬拼不敵,漸漸落了下乘。
待廝殺聲完全消失的時候已經是寅時,遠處的天邊已經隱隱現出一絲魚肚白。
阿九提著劍跑了過來,劍上的血跡正順著劍尖滴落泥土“啟稟小侯爺,暴亂已經基本控制住了,只是……跑了一大半人,他們進了大峽谷要不要繼續追?”
云澄眼眸半瞇著,咬牙道“窮寇莫追,盤點死傷!”
阿九只得如實匯報“死一百多人,重傷三百!還有就是……之前這里的守衛潘千戶被抹了脖子,是他臨死前放出了袖箭!”
“厚葬!”云澄氣紅了眼睛,這些死去的銀甲軍還很年輕,原本可以回京接受封賞的,可臨了馬革裹尸,客死異鄉,不禁憤恨。
這事還用查嗎?!一切都在銀甲軍輪班值守時發生,銀甲軍有著無可推諉的責任。但是,狄戎俘虜哪里來的兵器,還有誰給他們軟筋散的解藥?必定是有內鬼!
這內鬼是誰,云澄心知肚明,可是沒有證據啊!
看著一個個年輕的臉龐倒在血泊中,云澄心里五味雜陳。
云澄氣鼓鼓沖進了主帥營帳,拽著領口將安逸道從椅子上拉了起來“人心都是肉長得,有本事你沖著我來,為什么要犧牲將士們的性命!”
安逸道死拽著云澄的手背,狡辯道“放開本帥,休要胡言亂語,你有證據嗎?!”
云澄手指松開,安逸道順勢跌落,好不狼狽。
是啊,證據呢?!
“這筆帳,老子記在你頭上了,最好收起你的狐貍尾巴,一旦露出來,老子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