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能再喝了!您要是醉了,回頭奴家找誰討酒錢去?!”
云澄輕叱一聲“來這兒,不就是為了喝酒?你不讓我喝,小爺我再換個地方就是~還能付不起酒錢?”
庭芳半開玩笑道“瞧您又開玩笑了,您現在是大將軍了呢?自然不會差了奴家酒錢,就算是奴家請您喝了這頓酒又怎樣?奴家只是擔心您的身體,您今兒真是喝不少了!”
云澄怎會不知,只是他想醉,醉了以后腦子里就沒有那個身影,也沒有什么狗屁爵位要繼承了!
瞧小侯爺糾結的表情,庭芳搖了搖頭,硬塞了解酒的熱湯到云澄手中,疑惑問道“今天阿九怎么沒跟著,要不然奴家找人送您回去?”
云澄放下熱湯,起身時從懷里掏出一張銀票,至于那上頭的數字看都沒看,點在了桌案上“既然庭芳姑娘下了逐客令,小爺我也不打擾了~”
臨走時,云澄還抄起了桌子上的酒壺,邊走邊喝,腳下已經有些虛浮。
庭芳望著云澄晃晃悠悠的背影笑了笑,只當是小侯爺情竇初開,為情所困。
云澄在大街上漫無目的走著,此時此刻他最不想看到的地方就是威遠侯府。他不想回威遠侯府,那里是禁錮他的牢籠,并不是他的家。
可是,他除了威遠侯府,還有哪里能去呢?
七皇子宋司宇在宮外的府邸嗎?宋司宇出城辦差去了,得過兩天才回來。要不然去那些狐朋狗友家借宿一宿?思慮一番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想來想去,安京城那么大,不是沒有他的容身之處,而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云澄哪都不想去也不能去!
要不今晚就讓自己放縱一次吧,一如六年前的放縱,再穿回女裝,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即便酒氣上頭,云澄也深知放縱不能過分,換回女裝朝野震動太大。所以不管今天怎么糟糕,明天醒來,他依舊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他是威遠侯府的小世子,唯一繼承人。
走著走著,不知為何來到了使館門前,稷安國的士兵和晟乾帝國的侍衛輪番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