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二月份。
鄉下爺爺家里,大過年的,姜秋以挺著大肚子穿著棉睡衣,跟爺爺幾個人圍坐在麻將桌旁廝殺。
陪玩的還有丁澤宇和陳聞,徐雪靜和陳聞的嬸嬸嫂子就坐在旁邊,看他們打麻將。
“打九條。”陳淑吃著瓜子,看自家兒子的牌面,提醒道。
“別插嘴。”丁澤宇頂回去一句,但還是摸起九條打出去,嘴里嘀咕,“我本來就要打這個的。”
下家的爺爺呵呵笑起來,拿出自己的七條跟八條:“吃。”
“你看你看,你說打的九條。”丁澤宇扭頭看向老媽,“被吃了吧。”
陳淑翻了個白眼,不看他的看秋秋的去了。
吃下九條后,爺爺打了個八筒。
下家的陳聞剛想摸牌,就聽旁邊的姜秋以抬手笑道:“慢著慢著,我杠了。”
說著,姜秋以翻出手里的三個八筒,笑瞇瞇的開杠,從牌堆末端摸起一張杠牌,輕巧的敲在牌堆上,然后就翻開了自己的牌。
杠上開花,倍率乘以,加上姜秋以坐莊,基礎點數八點,每個人要給32點,一次就入賬128點。
旁邊的丁澤宇張大嘴巴看著舅媽的牌面,隨后十分郁悶的瞥向自家老媽:“你故意的吧?讓我打九條。”
陳淑白了他一眼:“我又不知道爺爺要什么牌。”
“32點,拿來拿來”姜秋以笑瞇瞇的朝三個人伸手。
丁澤宇一臉不情愿的翻開桌邊的小抽屜,摸出自己的籌碼,結果定睛一看,只剩12點了。
“沒了沒了,不玩了。”丁澤宇把12點全丟給舅媽,就溜到了沙發上,“老媽付錢!”
“小宇想耍賴?我昨天剛給你的紅包呢?”姜秋以問道。
“舅媽你不要太過分!”丁澤宇瞪大眼睛,“剛才喊我打麻將就是為了這個?”
“不然呢?”
如果說,小時候來陳聞家,是借著同學關系。
戀愛后來陳聞家,是靠著女友身份。
領證結婚后再來陳聞家,就是妻子的身份。
那如今懷孕挺著肚子再來,就又是另一種感覺。
在鄉下住了這么一段時間,感受也確實跟住在城里不太一樣。
沒有高高的樓房,也沒有寬闊的馬路。
走在院子里,曬著太陽,感覺陽光都要比城市里的柔軟一些。
“不過還是咱們家里更舒服。”姜秋以在院子里溜達,陳聞就陪在旁邊,“我想我的搖搖椅了。”
“那就早點回去。”
“也是,反正整蠱小外甥的視頻都拍好了。”
“他兩個王者號貌似都全皮膚了。”
“唔……有點難辦了啊,我們有坑他這么多次嗎?”
“他現在每周都住我們那兒,你說呢?”陳聞失笑,在心里給小外甥默哀。
不過就整蠱這事兒,感覺小外甥也是樂在其中的。
反正有片酬拿,怎么都不算虧。
被整蠱一次是害臊,被整蠱十次是丟臉,被整蠱一百次就不需要臉了。
而且現在整蠱多了,觀眾看的也沒意思,姜秋以也沒再把整蠱作為一整期視頻的內容。
通常都是夾雜在一期日常視頻里,作為一個小片段增添笑料用的。
魔鬼舅媽這個視頻系列,也就漸漸從時間中慢慢消散。
畢竟丁澤宇也慢慢長大了,今年就要中考,到下半年就是高中生,很快就是成年人了。
這么想想,時間過得還真快。
當初兩個人剛談戀愛的時候,丁澤宇才剛剛小學五年級升六年級來著。
這一轉眼,三年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