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莫奈正在構思自己的新畫,忽然格雷推門而入,一臉興奮的對他說道“托尼,迪亞尼伯爵夫人就在樓下會客室等你呢!”
聽到“迪亞尼伯爵夫人”的名字,莫奈的眉頭不禁一皺,因為這位夫人堪稱是整個巴黎上流社會中脾氣最為古怪的一個人,倒不是說她經常做一些奇怪的事兒,而是她幾乎常年都是一副郁郁寡歡、愁眉緊鎖、不愿與人說話的樣子,如果她長得是林黛玉那個風格,倒也算得上是我見猶憐,可惜偏偏不是。
“她來找我干嘛?”莫奈忍不住問道。
“這個她沒說,你去見見她不就知道了。”格雷眼睛里閃著八卦之光的答道。
收拾了一下衣服,莫奈起身來到了會客廳,簡單寒暄了兩句之后,迪亞尼伯爵夫人開口問道“莫奈先生,聽說您能夠不需要直接看到人、只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就能夠畫出肖像,是么?”
莫奈心道我都靠這個技能混兩年了,也就您這樣的社交絕緣體才剛剛知道,但表面上還是點點頭答道“恩,這是我目前在警方的兼職。”
“那如果我沒見過的話,您能畫出來么?”迪亞尼伯爵夫人又問道。
這個問題讓莫奈差點翻起白眼,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沒好氣的答道“夫人,如果這個人您也沒見過、我也沒見過,那您讓我怎么畫啊?”
迪亞尼伯爵夫人連忙解釋道“對不起、是我沒說清楚,我是在現實里沒見過,但在夢里夢到過,這樣能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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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里夢到的?您確定您現在還能記得住夢中的細節?”其實不怪莫奈這么問,因為對于大部分人來說,醒來之后一般都是只記得自己做過夢,至于內容大多就都記不清了,就更不要說夢中人的面目特征了,所以莫奈覺得這根本就沒法畫。
沒想到迪亞尼伯爵夫人卻異常肯定的答道“我確定我能記得住所有的細節!”隨后又苦笑著解釋道“因為這個夢我已經做了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幾乎每隔兩三天我就會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夢,您說我能不能記得住夢中的細節?”
“你的意思是這些年做的噩夢都是一模一樣的?”莫奈試探著問道。
“沒錯,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樣!”
“額,會不會是你最近的壓力太大了,所以才導致”
可還沒等莫奈把話說完,迪亞尼伯爵夫人就打斷道“絕對不可能,我五歲的時候能有什么壓力?可這個夢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有了!”
莫奈點點頭同意道“哦,那倒也是,這樣吧,你跟我說一下細節,我看看能不能畫!”
“額,莫奈先生,在說之前,我想請您幫我保守這個秘密可以么?因為這還是我第一次跟除了父母之外的人說起這件事,我不希望這件事流傳出去”
“您放心,這點職業操守我還是有的!”莫奈連忙承諾道。
“那就好,那我就詳細的跟您說一說這個折磨了我二十年的噩夢!”隨即迪亞尼伯爵夫人輕咳一聲,便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怪夢“這個夢很奇怪,在夢里我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夢一開始的時候,我是在一口井的旁邊,這是一口真正的井!”
聽到這里,莫奈輕聲打斷道“這里我不太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井?難道還有假井不成?”
迪亞尼伯爵夫人遲疑了一下,然后答道“這個怎么說呢,因為我從小在巴黎長大,從來沒去過鄉下,所以在我第一次做夢的時候是從來沒見過井的,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東西叫什么,直到十幾歲到鄉下度假的時候我才第一次見到、知道那個東西原來叫做井。”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明白了,你繼續說吧。”對于這一點,莫奈是真的很理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