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有一位叫做白濟世的中國人要見你!”這天莫奈正在收拾畫具,溫蒂忽然上來說道。
因為溫蒂不會說中文,所以“濟世”被她說的跟“技師”似的,這讓莫奈不由得一愣,自己穿越之后從沒去過大保健啊,怎么能有技師找上門來?
下樓一看是個男的,就更加奇怪了,好在這位白濟世主動自我介紹道“您好莫奈先生,我是來自中國的白濟世,現在正在巴黎大學就讀。”
很顯然白濟世應該是來巴黎不久,因為他的法語說的實在是太爛了,于是莫奈索性用中文說道“白先生,我會說一點中文,咱們還是用中文交流吧!”
聽到莫奈這口流利的中文,白濟世很是激動的說道“怪不得我聽人說莫先生您是一位中國通,原來您的官話說的這么好啊,比我這個中國人說的都好。”
莫奈糾正道“額,首先我要糾正一點,那就是我不姓莫,我的全名是夏爾托里切利莫奈,所以莫奈才是我的姓氏,另外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官話是什么意思啊?”
“對不起莫奈先生,我這才來巴黎不久,有時候鬧出了笑話自己都不知道。”白濟世致歉道,隨后又解釋道“莫奈先生您現在說的基本上就是官話,意思大體就是當官的說的話,其實也就是比較普遍、在一個地區使用的人非常多的語言,而且官話不止一種,像您現在所說的是北京官話,還有川貴地區用的西南官話等等。”
“哦,原來是這樣啊,中國文化真的是博大精深!”莫奈恍然大悟道。
“哎,可惜即便再博大精深,現在也是落后的緊,之前父親大人送我來巴黎讀書的時候,我還很抵觸,但等真的到了巴黎,我才知道自己之前真的如同井底之蛙,中國已經落后于時代了!”白濟世感慨道。
聽到這里,莫奈已經大體聽明白了,這位白濟世是被他父親送到巴黎來留學的,在眼下這個時代,能有這種見識的中國人真的是太少見了,要知道第一批留美幼童還得是六七年之后的事兒呢,于是莫奈誠心贊嘆道“令尊真是高瞻遠矚、令人敬佩啊!”
“其實我父親是良圖先生的學生,尤其是在目睹了這幾年大清的危機之后,更加深刻的認識到先生的那句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正確性”這句話說到一半,白濟世立刻便反應了過來,自己在莫奈這個正八經的“夷”面前說“制夷”貌似非常的不合適
莫奈也看出了他的尷尬,笑著說道“白先生您不用這樣,這句話雖然有些偏激,但還是有可取之處的,比如其中的“長技”也就是我們所講的科學技術,這些還是要學的,因為這是屬于全人類的,而且在學會這些之后,其實也就不需要打仗了,因為如果兩國的軍事實力相當,那么是打不起來的,這也就迂回的達成了我這種和平主義者的目的,畢竟不管怎樣、戰爭都是殘忍的,您說對么?”
如果不是莫奈此時尷尬的法國人身份,他真想對魏源先生的這句高論大加贊賞,但可惜現在他不能說,而且即便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于是只得絞盡腦汁從避免戰爭的角度說了這番話。
正在尷尬不已的白濟世聽到莫奈這番解圍的言論自然連連點頭附和“對、對、對,您說的實在是太對了,我們的目標都是世界和平、拒絕戰爭!”
“那您覺得我們應該如何進行改革呢?”白濟世追問道。
莫奈心道小伙子你還是太年輕啊,這種問題是你應該問的么?但又不好不回答,于是沉吟了一下之后答道“這個嘛,我畢竟只是一個畫家,對于這些政治經濟的大事不是很懂,但我記得你們中國有一句古話說得很好,叫做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既然你們中國想進行改革,那么可以參考一下這幾年埃及和奧斯曼帝國改革的詳情,從他們的成敗之中吸取經驗教訓,選擇適合中國國情的改革方式!”
其實莫奈更想說的是直接借鑒隔壁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