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你看我們可以回巴黎了!”這天,格雷拿著報紙興沖沖的跑到莫奈身邊,指著上面的報道對莫奈說道。
莫奈看了一眼上面麥克馬洪元帥發布的公告“巴黎居民們,法國軍隊來解救你們了。巴黎自由了!四點鐘的時候,我們的士兵們占領了最后一處起義據點。今天戰斗結束了。秩序、工作和安全將被重建。”(沒錯,就是那個麥克馬洪防線的麥克馬洪,但諷刺的是,這條防線似乎實際上并不存在)
但莫奈更知道的是,其實還有一些事麥克馬洪并沒有說,那就是嚴厲的報復隨即展開,以任何方式支持過公社的行為都被視為政治犯罪,數千人被起訴。一些公社社員在拉雪茲神甫公墓的公社社員墻邊被槍決,而數千人被臨時拼湊的簡易軍事法庭判決并槍殺。
大屠殺的地點包括盧森堡花園和別墅賓館后面的軍營。另外還有將近40,000人被押往凡爾賽接受審判。男人、女人和兒童排成長隊在軍隊的監視下經過幾天幾夜的長途跋涉去往凡爾賽的臨時監獄。隨后,12,500人被審判,大約10,000人被判定有罪23人被處決;許多人被判監禁;4,000人被放逐到新卡里多尼亞。在流血周期間的死亡人數一直無法得到準確的數字,而各種估計值從10,000到50,000都有。
據alfrednbban說,30,000人被殺害,也許還有多達50,000人隨后被處決或者監禁,7,000人被流放到新卡里多尼亞。另外還有數千人——包括大部分的公社領導——成功地逃亡到了比利時、英國、意大利、西班牙和美國。最后流放者和逃亡者于1880年獲得了特赦。一些人在之后的政治生涯中還很杰出,成為了巴黎市議員、代表或者參議員。
不過不管怎么說,局勢總算是穩定了下來,自己也終于可以不用在外面流浪,可以回家了,沒錯、在巴黎呆了十年,現在的莫奈真的已經將巴黎當成家了。
與倫敦的朋友一一道別之后,莫奈便帶著眾女坐船返回了巴黎,不過此時的巴黎已經是硝煙未散、滿目瘡痍。
“天啊!圣馬丁門歌劇院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市政廳也是啊,幾乎都被燒成白地了!”
“對啊!還有杜伊勒里宮和盧浮宮,怎么都被火燒了?”
“”
趕車的車夫這個時候回頭低聲答道“這是政府軍在攻破蒙馬特爾高地的那天晚上,那些暴民自覺無望,于是便開始火燒巴黎,好多地方都被他們給燒毀了!”
雖然總體上莫奈是支持巴黎公社運動的,但是對于這種破壞行為他是沒法接受的,尤其是圣馬丁門歌劇院和盧浮宮,這都是藝術瑰寶啊,可惜就這么毀于戰火,好在萬幸的是,并沒有完全的損毀!
回到家中稍微安置之后,莫奈便開始出門去看望自己的老朋友,讓他開心的是,自己這些老朋友雖然沒有聽他的話,前往國外避難,但好在也都多多少少有所準備,所以雖然資產上難免遭遇一些損失,但好在人都沒事。
尤其讓他驚喜的是,西斯萊居然還活著,要知道臨走之前莫奈可是當做兩人最后一次見面啊,甚至還為此差點喝多了。
于是一見面莫奈就一把抓住西斯萊連聲問道“弗雷德里克,你不是參軍去了么?怎么”
好在話說到一半,莫奈就反應了過來,既然人家都站在自己面前了,那就不能再問你怎么還活著這種話,于是改口問道“怎么樣、沒事吧?沒受傷吧?”
巴齊耶有些尷尬、又有些感慨的答道“我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遺憾,當時因為聽了托尼你的勸告,所以我入伍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結果就沒趕上第一波隊伍,等我到了戰場還沒多久,皇帝陛下就帶著我們投降了,因此根本就沒有機會受傷!”
莫奈卻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