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采之法極其危險,尋常百姓很少有人愿意用性命換酬勞,自己尋寶的更是少之又少。”
喝了一口清茶潤了潤嗓子,男子又說道“那陽坪村初始是及其困頓的,后來村中有幾個青年為了維持家中生計,去參選了礦工,得到了不少的報酬。
村里其他人見狀,也跟著去。去采礦的那些人有十幾個都沒回來,有幸回來了的年紀大了后也是傷病不斷。
后來村子里的條件變好后,為傳香火每家便只去一個男丁。若家里只有寡母幼子了,平日里其他村民就幫著照顧些,這日子也能過得去。
便是因為這樣,陽坪村許多戶都頗受鳳塢礦藏司司理的照顧,后來鳳塢縣令便向朝廷請旨求得直轄陽坪村之權?!崩钚漳凶诱Z氣略沉重了些。
聞言,虬髯客微微點了點頭,抱了抱拳“原是如此!”
“也是奇怪,按理說這鳳塢府衙定會派人打探一番,那周縣令乃徐氏舉薦之人,是個為民著想、體察民意的好官,這次怎么毫無動作?”趙姓男子疑惑道。
“聽說是一月前有大人物過來巡查,給周大人又派了些事情,想來周大人還未騰得出手吧!”
范姓男子搖了搖手,招來小二給桌上眾人加了些茶,便開口談起其他話題,其余三人便也聽了起來,又聊了一刻鐘后,三名書生便相攜離開。
虬髯客獨自待了一會兒,抬頭向四周看了看,目光似在某個方向停留了一剎后便起身離去。
宋離胭仔細地聽完幾人的對話,低頭看向腰間的月牙壺,目光漸深,手指不自覺地在腰間系著的月牙壺口上拭了拭。
一旁搖著紫金扇一派風流樣的傅樂筠眸中隱去了一些東西,轉頭看到宋離胭這下意識的動作,輕笑了幾聲隨即開口說道“阿胭妹妹,想什么呢?是不是頓時覺得我?guī)銇聿铇鞘钟腥???
說著,又睜大眼睛表露出無辜的眼神,嘴角微癟,一只手拉起宋離胭衣袖上的帶子搖了搖,“阿胭妹妹,你該向我道歉的!這道的嘛,自是你無故打我的歉!”
一旁的宋瑛樺見狀心里一驚,嘴角微抽。
樂筠公子與自家小姐乃生死之交,自家小姐雖有潔癖可卻從不介意傅樂筠的觸碰,江湖兒女也不會因為虛禮便壞了情誼。
可是每次樂筠公子如現(xiàn)在這般表現(xiàn)時,自家小姐總會暴怒,碰到衣服哪里便直接毀掉,心情也得要好長時間才能恢復,可樂筠公子卻屢教不改。
為此每次見著樂筠公子,哪怕是在金陵城中,她都要特地帶上火折子。她曾問過小姐緣由,卻只得到四個字看著惡心。
宋瑛樺想到這里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又往宋離胭的杯中倒?jié)M了茶水,然后默默的在心底為傅樂筠點了幾根蠟。
“傅樂筠,你找死!放開!”宋離胭迅速從傅樂筠手中抽出衣帶,抬手接過宋瑛樺遞過來的匕首,嫌棄地將衣帶割斷后便將衣帶扔給宋瑛樺,示意她去燒掉。隨后又端起桌上的茶水,大口的喝了下去,壓了壓心中的怒意。
見宋離胭怒極,傅樂筠眼中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意,又覺得不能將人惹過頭了,隨即開口“好吧,阿胭妹妹打便打了!若是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我們出發(fā)便是,只要你開心怎樣都好!”
宋離胭冷漠地瞪了他一眼,將手中還握著的匕首隨意地甩了出去,匕首擦著傅樂筠的紫玉發(fā)冠飛過,恰好釘在傅樂筠身側的木制閣架上,隨口輕啟芳唇“好好說話!”
“美人如此不解風情,那便算了!莫辰,去安排一下,用過午膳便啟程!”傅樂筠低頭笑了笑,隨即又向身后的莫辰吩咐道。
“是。”莫辰得令后便匆匆離去。
“鳳塢?”宋離胭皺了皺眉,淡淡地瞥了傅樂筠一眼。
“阿胭妹妹對那怪聞起了興趣,怎么能不去瞧瞧呢?”傅樂筠說著又飽含深意地看向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