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之下,點了頭,“記著,不可受傷。”
宋離胭點了點頭“放心。”說完,與宋瑛樺一道,腳下輕踮,斜身入了竹林。
“徐兄先行,我也進去瞧瞧。”傅樂筠手持扇子從背后敲了敲徐云坤的肩膀,側身一閃便消失不見。至于莫辰,則被他十分“良心”的丟給了徐云坤。
“哎,你這!”徐云坤沒攔住,隨即補了一句“保護好小師妹!”他說的時候人已沒了蹤影,也不知道聽沒聽見,這樣想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徐公子,楚公子,這?”凌子慕適時出聲。
“罷了,小師妹暫時不在,你我也算故交,徐某總是可以陪得你片刻的,不如就先一同進去吧。”徐云坤認真道。
“也好。那,莫公子,勞煩帶路。”凌子慕微微頷首。
這廂徐云坤等人方離開一會兒,入了林子的宋離胭與傅樂筠兩人很快便循著自己所感知到的微弱聲音和異動找至同一個地方。被層層湘妃竹圍繞起來的天元,是一個四方四正的天然困守之地,密竹環繞,參差不齊也無懈可擊。
其實入了竹林最深之處,才能發現,這片林子其實不大,但外周的湘妃是按著一種極其精妙的規律所植,且棵棵翠竹皆極其相似。修習過內功之人若想入內,往往會被饒進自己心里提前預設的一道道關卡,而不通武藝者倒會不受林中陣法規律的影響。
故而對于宋離胭主仆和傅樂筠來說,便只有兩種辦法,一則輕功一流,從頂端跳進來;二則自行封住所有內源之力,以白身入林。
宋離胭和宋瑛樺方踏入林子便覺出了其中不對,即刻便封住了內源。不過主仆兩人自小便長在金陵解溪河畔的竹林之內,常年接觸胭脂落里的各類奇門遁甲之法。對于這里的竹林,找到其中核心之地,僅是靠潛意識下的行動,便十分足夠。
另說傅樂筠,原本他的武功就高于宋離胭,骨子里又是桀驁不羈、不耐厭煩的性子,再加上宋離胭不怎么搭理他,沒趕上跟人一道,他就更是沒什么興致‘為難’自己,直接使了輕功,跳起來找。
宋離胭和宋瑛樺前腳剛到了天元之地,后腳傅樂筠便從她們頭頂上飛了下來。見他一站定便笑瞇瞇地向自己撲過來,宋離胭立即恢復了自己的內源,給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人退了回去。除此之外,還賞了他一個十分冷漠無情的眼神。
任憑傅樂筠再怎么嚎叫,宋離胭都沒打算再管他,只伸手接過宋瑛樺遞上來的火折子。
竹林深處霧氣更重些,四周的竹子又十足的高,將空中唯一殘月的那點微芒也掩去了大半,火折子的光亮完全不能讓她一下子把周圍全部瞧淸。
持著手上的火折子,按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順序緩緩繞了繞。前兩個方向都沒有什么,直到第三個方向。宋離胭剛從南邊轉過來,還未向前探查,便聽得一聲嗚嗚咽咽的怪異響動傳過來。按著多年的行醫經驗,她很輕易就分辨出那并不是什么動物,而是人斷舌之后發出的聲音。
宋離胭心里有了推測,眉心立刻凝重了許多。擔心驚動暗處角落里的人,她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行了行,直至完全照亮西邊,才瞧淸了那個蜷縮在幾棵較粗些的竹子只之間的小小身影。
“啊嗚嗚啊嗚……”一個衣衫襤褸、瞧著約莫十歲左右的少年,畏畏縮縮地藏著自己的臉,不斷地向宋離胭擺手示意她不要靠近,整個人顫抖個不停,偶然露出來的眸子里寫滿了恐懼。
瞧著那少年身上露出來的地方沒有任何傷痕,只沾了些泥垢,宋離胭才放松了些。醫者本能,這孩子已然成了啞兒,她無力使他恢復,便更不愿瞧見他有什么其他無法治愈的傷病。
傅樂筠站在宋離胭身后,感知到她情緒不對,卻也沒有開口,只專心地注視著她。他不愿讓他的阿胭妹妹與他的處心積慮牽涉太深,但徐氏入局,她這個徐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