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了,趕路要緊。”
朝歌開口,大熊才反應過來,捂著被打青了的屁股爬上馬車。
往后幾天,大熊看朝歌的眼神都很復雜。
一直到暮色四合,被踹下車的溫孤于陽才幽幽轉醒。
“嘶——”
才一動,大腿上的傷口就痛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溫孤于陽撐著身子坐起來,靠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查看腿上的傷口。
“我去,這姑娘臂力驚人啊!”
看著沒進大腿將近三寸的箭簇,溫孤于陽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神色卻沒有任何戲謔之意了。
徒手能將箭簇插得這么深,這姑娘的本事恐在自己之上。
可不用說南陽,就算是四國,能出自己之右的女子就那么幾個,這姑娘到底是誰?
溫孤于陽想著各種可能的角色,手一垂,在草叢里摸到了一個小瓷瓶。
打開瓷瓶,是淡淡的蘭花香。
瓶外還貼了一張紙條——“鎮痛解毒”
“這字倒是真丑。”
溫孤于陽笑了笑,把紙條一扔,放心地把藥灑在大腿傷口處。
說來也神奇,藥粉才撒上去,疼痛感就消失了大半,由于中毒產生的暈眩感也瞬間消失了。
“有意思,有意思”
溫孤于陽把玩著手機的瓷瓶,眼中閃過驚艷之色。
這女子,有意思!
“少主!”
“少主——”
寂靜山野里,這些呼聲異常明顯。
溫孤于陽把瓷瓶藏進袖內,枕著頭,靠在大石頭上,仰頭看著頭頂的星星。
得了,這次又跑不掉了。
安陽城。
頭一年回來的時候,為了往后方便,朝歌在安陽城置了一座宅子。
在城東,露湖旁。
這原本是前朝某重臣的別院,后不知是何原因,被滿門抄斬。
他在牢內被賜死,家眷家奴,四十八口命喪別院。
沾親帶故的人,要么流放,要么貶離安陽。
有點交情的人,那時候也不敢去淌這渾水,所以半年有余,一宅子的尸首都沒有人收斂。
一直到風波過去,朝中故人才敢找人來收尸,但是一夜之間,宅子內尸首離奇失蹤,有趕夜路的人經過,說能聽到宅子里有絲竹曼歌的聲音,隔遠一點,還會看到宅子門口掛著兩個紅燈籠。
宅子的鬧鬼消息就這么傳開了。
有個來安陽做生意的人不信邪,買了宅子,住了半月,結果莫名就被安了販賣私鹽的罪名,被抓第三天,就在牢里染了惡疾,暴病而亡。
從此后幾十年,這宅子就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