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老夫人也清楚,在這種深宅大院,有時候?qū)欀?,反而是害了她?
看老夫人屋里陳設(shè),衣著打扮,朝歌也知道她也是有心無力。
“祖母,歌兒都明白,這幾年,讓您擔心了。”
老夫人看了朝歌一眼,渾濁的眼睛里閃著淚花。
朝歌陪老夫人喝了會茶,臨走的時候,老夫人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盒子,遞給朝歌。
“祖母,這是?”
老夫人滿是皺紋的手,摩挲著盒子上的花紋。
“歌兒,這是你娘留下的東西,當年你還小,祖母只能替你先保管著,現(xiàn)在祖母把它們交給你,可千萬別弄丟了?!?
朝歌愣了一下,接了過來。
“知道了祖母,歌兒會好好保管的。”
老夫人點點頭,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務(wù)一般,揮了揮手,“去吧,祖母累了,想休息了?!?
朝歌把盒子放回落葉軒,又趕著去見夙正淵。
一路上朝歌都有點想不明白,老夫人和三姨娘有什么特殊關(guān)系嗎,為什么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為什么她要特意把這個盒子藏起來?
朝歌還沒理出個頭緒,就走到書房外了。
朝歌眼睛一眨,收起方才清明銳利的目光,換上單純無害的眼神,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
“父親?!?
門外的聲音怯怯的。
“嗯,進來吧?!?
朝歌推門進去,夙正淵正握著毛筆,欣賞剛寫好的一幅字。
朝歌瞥了一眼,這字實在一般。
看來武將出身的夙正淵,肚子里確實沒什么墨水。
人嘛,越?jīng)]有什么,就越想裝得有,所以這書房裝飾得到很有文學大家的風范——
六排書架,兩列排開,都塞得滿滿當當。
墻上掛著不少名家真跡,屋子養(yǎng)著幾盆形態(tài)姣好的蘭花。
焚了香,但氣味不是很好聞。
夙正淵見朝歌一直往宣紙上看,得意地開口——
“歌兒,這字怎么樣?”
朝歌笑了笑,眼眼神中帶了點崇拜,“父親的字,自然是好的?!?
這么一說,夙正淵更得意了,忍不住說教——
“我們夙家以武出身,但是現(xiàn)在天下太平,不再是上戰(zhàn)場打勝仗就能光宗耀祖的時候了,作為夙家的女兒,可以不會舞刀弄劍,但是琴棋書畫一定得精通,懂嗎?”
夙正淵說完,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這個女兒,從小別說請師傅教琴棋書畫了,能吃飽飯就不錯了。
“咳咳——”
夙正淵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改口道,“這些東西不會也沒關(guān)系,平時可以和你大姐姐學學禮儀談吐,以后不管在哪兒,一定要切記,自己是夙家的人,萬事要以夙家為重,知道嗎?”
這說教的話,開了個頭就停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