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曾經(jīng),她就是被林遠(yuǎn)無微不至的關(guān)心蒙蔽了雙眼,才會害死爺爺,才會跳進(jìn)海里,夜復(fù)一夜,重復(fù)著那個噩夢!
溫順的小豹子,突然齜出鋒利的牙齒,滿是防備。
墨千玦收回手,有點無措。
猶豫須臾,彎下腰——
“要不,讓你摸回來?”
山風(fēng)吹起他幾縷鬢邊發(fā),帶著草藥淡淡的味道,劃過朝歌的臉頰,麻酥酥的。
大概是因為生氣吧,朝歌的小臉有點漲紅。
“誰要摸!讓開!”
朝歌氣惱一般,一把推開面前的人,大步往山下走,墨千玦直起腰,看著走在前面的人,輕笑著跟上去。
看來這小豹子要是生氣了,要么咬人,要么跑走。
朝歌氣鼓鼓地下山,她有點后悔了,她不應(yīng)該跟這個男人做朋友的。
就算夜闖夙府的時候他有意幫自己,就算昨晚中毒是他救了自己,就算他在自己面前愿意摘掉面具,可那又怎樣?
他就是一個來路不明的男人!
身手這么厲害,坐擁晚陽山,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
朝歌有點懊惱地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心里正打著主意,想著要跟那男人劃清界限,就被不遠(yuǎn)處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
“那邊!”
“快點攔住,別讓它跑進(jìn)山!”
“小崽子,今天非抓住你不可!”
“當(dāng)心,它要往那邊跑了!”
山路中間,幾個人圍成一個圈,像是要捉什么東西。
定睛一看,一只白色的小毛球,被他們圍在中間。
小東西很警惕,察覺到又有人來了,低伏在地上,爪子張開,白毛豎起,低吼著看向朝歌的方向。
“仄仄——”
朝歌砸了咂舌,小東西灰藍(lán)色的眼睛一轉(zhuǎn),放松了警惕,撒嬌般的輕哼一聲。
朝歌露出笑容,蹲下身,沖著它拍了拍手。
小東西好像聽明白了一樣,準(zhǔn)備往朝歌這邊跑。
剛一動,就被它旁邊的人踢了一腳,小小的絨球直接飛進(jìn)了旁邊草叢里。
痛苦的叫聲傳來,朝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小崽子,還敢跑是吧?”
剛才出腳的男人順手在樹下?lián)炝艘桓直鄞旨?xì)的木棒,舉著朝草叢走去。
“我看你”
話還沒說完,腰窩處就挨了一腳。
男人踉蹌幾步才站穩(wěn),捂著剛才被踹到的地方,疼得直冒汗,直不起腰來。
朝歌抱起草叢里的小絨球,見小家伙傷不重,緊繃的表情才稍微放松點。
“誰踹的老子!”
緩過氣來的男人,怒氣沖天地開口,抬起頭發(fā)現(xiàn)周圍的幾個弟兄表情都很怪異,剛想問為什么,就看到了一頭長發(fā),明眸朱唇的朝歌,站在樹下,懷里抱著那只小崽子。
“女,女的”
男人開口,已經(jīng)忘了腰上的疼痛,揉了好幾下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晚陽山居然有女人,這簡直比見鬼還可怕。
還是
這就是個女鬼?!
大白天也能見鬼?!
“怎么回事?”
聽到聲音,愣住的眾人才回過神來,整齊劃一地頷首抱拳。
“主子,這小崽子偷吃了庫房里的兩袋靈芝,還咬傷了兩個弟兄,它牙齒上有毒,那兩人現(xiàn)在還沒醒呢。”
窩在朝歌懷里的小絨球,把頭埋在朝歌胳膊里,朝歌用手掰開它的小嘴,查看毒牙,它也不掙扎,只是委屈地哼唧兩聲。
“山菌根,甘草,白解藤搗碎敷在傷口上,綠豆和鳳尾草煎水服下,傍晚便能醒。”
朝歌說完,拍了拍懷里的小家伙。
你個小東西,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