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溫溫柔柔的,衣著打扮也偏素色,和雍容華貴的王雪珍站在一起,倒像是個稍微有點地位的下人。
“這就好這就好,但總歸還是歌兒的錯,歌兒給二娘賠不是了。”
朝歌說著福了福身,語氣放低,但是眼神卻沒絲毫怯懦。
這柳清怡看上去與世無爭,與人為善,但是能在這深宅大院占據(jù)一席之地,也絕非是善類。
“歌兒別這么說,都是一家人。”
柳清怡說完,王氏在旁邊臉都黑了。
她來可不是看這兩人演和睦友愛的戲碼的!
朝歌偏頭,低聲對著身后的兩人開口,“去廚房,幫我找一個洋蔥來。”
“洋蔥?”
小桃下意識地問。
“好的小姐!”
倒是丑兒,應(yīng)了聲就立馬往小廚房跑,估計都沒去想朝歌要拿這洋蔥做什么用,只是聽吩咐辦事罷了。
“小姐,你是要……”
小桃反應(yīng)也不慢,立馬想明白自家小姐這是又要演戲了。
丑兒才轉(zhuǎn)身,王雪珍就悠悠地開口了——
“妹妹,你這話說的不對,子華是我們夙家長子,這身份何等的尊貴,如今被一只小畜生傷了,豈有不追究的道理?”
王氏眼睛一瞥,主母氣勢盡顯。
“若此事傳出去,夙府顏面何在?”
柳清怡驚訝地張了張嘴,眼神透著惶恐。
“是妹妹淺薄了,本想著子華身體沒有大礙就好了,不似姐姐如此思慮周祥,處處為夙府考慮。”
被柳清怡這么捧了兩句,王雪珍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還算她識相,這么多年知道人前人后伏低做小,夾著尾巴做人,否則自己肯定是容不了她這么久的。
“那姐姐,如今這事,該如何……”
柳清怡滿臉抱歉地看了朝歌一眼,沖著王氏開口。
“就算這咬人的狗是歌兒院子里的,可是說到底,這事也不能算是歌兒的錯啊……”
柳清怡看起來是在幫朝歌說話,但是卻沒忘記提醒大家,這狗是朝歌院子里的。
好不容易抓到個機會,本來王雪珍是打算好好整治一下朝歌這個死丫頭的,可狗咬的是她柳清怡的兒子,她一個姨娘都這么通情達理,自己作為當(dāng)家主母也不好太刻薄,只能拿出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
“話是這么說,可這狗畢竟是傷了人了,還是趕緊處理了吧,要再傷了人可就不好了。”
王雪珍說完,眼神才一瞟,立馬就有兩個家丁拿著麻袋和棍子要去捉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