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悠揚。
阿滅聽到浮夢樓的千里笛音,還以為出什么大事了,急匆匆地趕來——
“主子!怎么了!”
“下山去買幾床厚被子,還有暖爐,熏籠,湯婆子什么的,也都預備一點。”
“啥?”
阿滅眨了眨眼睛,沒搞懂他家主子突然要買這些東西有什么用。
墨千玦的身體連熱水都碰不得,更別說什么暖爐湯婆子了,樓里的大老爺們都是習武之人,根本不怕冷,這些東西買來積灰嗎?
“去買幾床厚被子,還有暖爐,熏籠,湯婆子,炭火,總之能取暖的,都買,聽清楚了嗎?”
墨千玦看著眼前狀態外的阿滅,重復了一邊剛才的話。
“我聽清楚了,我只是不明白買這些東西干嘛使?”
“你最近的問題怎么這么多?”
墨千玦一個眼神過去,阿滅好奇又迷惑的小眼神,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非常清楚,沒有問題,我這就去!”
阿滅答得那叫一個干凈利落,說完就準備跑,但剛一邁步就被叫住了——
“等等——”
阿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主子這是要新賬老賬一起算了嗎?!
“把后山的機關關了。”
“啊?!”
阿滅剛準備問為什么,還好這次管住了嘴,沒問出來。
“知道了。”
“嗯,去吧。”
墨千玦擺擺手,低頭專心喝茶。
阿滅一臉疑惑地走出房間,去馬廄的路上,看到蹲在地上和那只小白狼玩得開心的某位,心里大部分疑惑頓時有了答案。
但他還是不明白,不就是為了利用夙家關系,逢場作戲娶進門的小丫頭嗎,就算身手不錯,但主子也犯不著這么上心吧?
阿滅搖搖頭,不再去想,浮夢樓的規矩,主子吩咐的事情照辦就好,沒那么多為什么,阿滅牽了兩匹馬,叫上一個兄弟,趕著下山去采購了。
有些問題,阿滅想不明白,就不再糾結了。
因為他知道,只要是主子要做的事情,都是正確的,他只需要服從就夠了。
后山。
“小白,不要碰那個!有毒!”
朝歌驚呼出聲,正在挖草藥的蘇白白傲嬌地放下手里的小鋤頭,起身叉著腰扭了扭,“我好歹算是名醫吧,毒兒草難道我還認不出來,用得著你一個小丫頭來提醒?”
蘇白白說著轉身,就看到朝歌抱起一只小獸,沖著它開口,“也不知道誰這么缺德,在山里種這種毒草,小白你要記住了,這種草不能吃,知道嗎?”
“嗷嗚——”
小白哼唧一聲,好像聽懂了朝歌的話,舔了舔朝歌的手指,從朝歌懷里竄下去,一溜煙往山里跑。
“小白!不要跑遠啊!”
朝歌開口,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蘇白白,笑著打招呼——
“小白,你也在這呢?”
“嗷嗚!”
小家伙以為朝歌是在喊它,特意停下來,回頭沖朝歌嚎了一聲。
某個在山里種毒草的缺德家伙,看看從自己腳邊竄過的小獸,眨了眨眼,突然反應過來,把手里的鋤頭一扔,怒吼道——
“朝歌!為什么我跟狗一個名字!”
朝歌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別這么說,小白是狼,不是狗。”
“是狼又怎么樣,那不還是跟小畜生一個名嗎,有區別嗎!”
蘇白白背著采藥的小背簍,叉著腰,氣鼓鼓的樣子,倒是有點可愛,別說,和小毛球還真有點神似。
“我不管,給我換個名!再叫我小白,我跟你急!”
朝歌隨手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邊,想了想,“那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