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夙正淵的表情,倒是看得一清二楚。
“娘,三妹妹這事鬧得這么大,對夙府不會有什么影響吧?”
夙敏敏皺著眉,其實她長得還行,只是太瘦了,顴骨有點高,再加上喜歡皺眉,看上去有點苦相,小家子氣。
這本來也沒什么,但是與夙星月一對比,就只能自慚形穢了,所以這么多年,在府中也沒什么存在感,和她娘一樣,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盡量不與大房一脈起沖突。
柳清怡拍了夙敏敏的手一下,“女兒家的,不要妄論家事!”
“女兒知道了。”
夙敏敏不敢再開口,低眉順眼地站在柳清怡身后,母女兩站在角落里,只是看著,不再說話。
王雪珍進祠堂喊人,聞到祠堂里有酒味,只當是聞錯了,畢竟祠堂重地,除了祭祖的時候,不得有酒葷之物。
殊不知朝歌才不管這些,神位上供的又不是她家祖宗,她只管自己吃飽睡足就夠了。
毯子,酒食這些東西已經收走了,這會朝歌跪在祠堂正中,燭火下小小的背影,看上去柔弱可憐。
王雪珍攥了攥拳頭,往肚子里咽了一口氣,臉上才勉強堆起笑容,向朝歌走去。
“歌兒,你看你這丫頭,心怎么這么實呢,大娘這有事耽誤了一會,你怎么就不知道自己起來?”
朝歌吸了吸鼻子,態度誠懇地開口,“歌兒自知做錯事了,當然得好好反思。”
朝歌刻意裝出來的哭腔,聽在別人耳朵里,就像是刻意忍住了哭腔,更叫人心疼了。
王氏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醞釀了好久,才壓下火氣,彎腰去扶朝歌起來。
“快起來快起來。”王雪珍說著解開身上的披衣搭在朝歌肩上,“這祠堂一入夜就倒寒氣,可千萬別著涼了,不然你爹和我該心疼了。”
王雪珍刻意提高了聲音,就是為了說給祠堂外的人聽的。
“謝大娘。”
朝歌眼睛紅彤彤的,雖然沒掉眼淚,但腫得看上去就像哭了幾個時辰的一樣,委屈死了。
眼淚自然是不會有的,朝歌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沒有哭過了,眼睛是芯片提示王雪珍到了后,她自己揉的,不紅不腫才怪。
“歌兒,暗影閣的人到府里來了,可是你吩咐的?”
王雪珍試探地問了一句。
讓她跪祠堂的事,動靜鬧得并不大,更何況府里也沒人認識暗影閣的人,不可能把消息傳出去,唯一可能的,就是這死丫頭讓她院子里的人去搬的救兵。
“什么?”
朝歌瞪大眼睛,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是誰?誰來了,是大哥讓他們來的嗎?”
王雪珍知道,這小賤人嘴里的大哥,肯定不是夙子華,而是某位暗影閣說得上話的人物。
“他們聽說你跪祠堂了,來給你撐腰呢……”
王氏語氣透著不滿,朝歌卻好像沒有注意到,皺起眉頭,著急得跺了跺腳,“怎么回事!大娘罰我是因為我做錯事了,該罰!我在府里好吃好喝的,哪里需要人撐腰!”
朝歌說著都沒顧上等王雪珍,自己趕緊小跑著出去解釋。
“大熊哥!”
從祠堂跑出來的朝歌,張口就是這么一句,大熊下意識地腿一軟,要不是被身后的人扶住了,他今天這戲就該演砸了。
被小姐喊了一聲哥,以后夠在閣里吹牛逼的了!
“大熊哥,你們怎么來了啊?”
朝歌笑著,語氣驚喜,滿臉乖巧。
“咳咳!”
大熊清了清嗓子,照著洛水之前教的說辭,氣勢十足地開口——
“閣主說你在這夙府里受委屈了,讓我們接你回去!”
說罷,還別有意味地打量了夙正淵和王雪珍一眼。
朝歌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