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迎上前去。
“看看我們星月,那絕對是安陽城最美的新娘子!”
王雪珍語氣里滿是驕傲,她一直相信,她親自教出來的女兒,一定會比自己站得更高!一定會給夙家?guī)頍o上的榮耀!
“娘——”
夙星月被夸得有點害羞,低著頭嬌嗔地開口。
這套喜服的腰身處并不寬松,顯然是特意裁剪過的,朝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夙星月的小腹,但只是這么一眼,就被王雪珍捕捉到了。
王雪珍眼中的冷冽一閃而過。
“去,把頭發(fā)盤起來,頭飾也戴上,大婚還有三日,要是哪里還有不合適,不妥帖的,還能再改改。”王雪沖著夙星月開口。
“可是都這么晚了……”
夙星月覺得沒這個必要,她自信自己大婚當(dāng)天一定會驚艷整個安陽城,而且大婚的喜發(fā)盤起來很是麻煩,再加上各種頭飾面飾,沒一兩個時辰,輕易弄不好。
“聽娘的話,這可是太子大婚,花轎要游街,還得祭天,自然一切要精益求精,再說了,不試試,怎么知道哪些頭飾配這套喜服最好看?”
夙星月看了一眼堆滿了的各種頭飾,覺得她娘說的有道理,或許全身扮起來后,再來挑頭飾就不會那么糾結(jié)了。
“知道了娘,那女兒先去梳頭了,若是教規(guī)矩的嬤嬤來了,就煩請她等一會吧。”
“嗯,去吧——”
王雪珍開口,手上輕輕順了一下夙星月垂在胸前的長發(fā),整理了一下喜服的衣襟。
王雪珍面帶笑容,眼神慈愛地看著夙星月進了里屋,轉(zhuǎn)身看向朝歌的時候,卻是滿面的寒霜,哪里有剛才慈愛主母的模樣。
“跟我來!”
王雪珍扔下一句話,板著臉,徑直去了閣樓。
閣樓是風(fēng)花雪月閣最安靜的地方,平時都不準(zhǔn)下人去,本來朝歌還奇怪這地方是有什么神秘的,進了閣樓,看到里面的陳設(shè),朝歌立馬就明白了——
這閣樓,分明是夙大小姐,私會太子的地方。
這夙星月倒是不笨,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這王雪珍不夠聰明,就算她不想和自己的談話內(nèi)容被下人聽到,也不該選這地方的。
還是說,在她眼里,自己就如同雛雞一般,構(gòu)不成威脅,無需放在眼里?
朝歌才進門,就不動聲色地拿了放在案桌上的一枚扳指。
那一看,就是太子之物。
雖然算不上什么珍貴之物,但萬一以后有用呢?
“說!你從哪里聽到的閑言碎語!”
王雪珍才站定,就迫不及待地開口質(zhì)問,怒瞪著的眼睛,兇神惡煞。
那天朝歌的話,就像魔咒一般,讓她寢食難安,事關(guān)她寶貝女兒一輩子的名譽和榮華,不論是誰,只要是可能威脅到星月,她都無法容忍。
“大娘,什么閑言碎語?歌兒不知啊!”
朝歌裝出一副無辜惶恐的樣子。
王雪珍冷笑一聲,“這里只有你和我,就不必裝了,星月三日后便要大婚,如果你夠聰明,就該把那件事爛在肚子里,帶進棺材去,你剛剛盯著她的肚子看,是什么意思?”
左右無人,王雪珍把對朝歌那種恨之入骨的敵意,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大娘娘,你這可就難住歌兒了,你說的到底是什么事?”
朝歌眨巴著眼睛,疑惑的神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王氏在說什么一般。
王雪珍盯著朝歌的臉,忍不住懷疑那天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這個小賤人那天聲音很小,說得也不明確,再加上這件事很敏感,自己最近一直很緊張,一時聽岔了多想了,也不是沒可能。
而且,那天回來后,王雪珍就徹底查了一遍自己院子和風(fēng)花雪月閣的人,并無可疑,也安排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