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么說的啊!”
王雪珍似乎是覺得仰著頭對話會讓自己顯得很無措,便也站了起來。
“夫人,此話不假。”
比起王雪珍的著急,方大夫顯得慢條斯理。
“可雪翠與尋常毒藥不同。”
“有什么不同?”
方大夫捋著胡子開口“雪翠是奇毒,最奇的,就奇在它的解毒之法上。”
聽到能解毒,王雪珍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如何解?”
“煉制雪翠的最后一味藥,便是制毒者的腕血。”
方大夫說著點了點他手上的脈,“這血,是毒藥,也是解藥。”
王雪珍都急得跺腳了,“方大夫,你就別繞彎子了,簡單點說吧!”
“簡而言之,若夫人想解毒,就得要制毒之人的血茶,此毒一年一服,半年一解。若能按時飲血茶,雪翠能延年益壽,是為大補之藥。”
“那,那若是不能按時喝那什么血茶呢?”
“雪蓮至寒,孔雀羽至陽,若不能按時解毒,將如同置身冰山火海,生不如死。”
后面方大夫說了什么,王雪珍已經聽不進去了,她癱坐在椅子上,腦袋里只有四個字,不停地重復——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送走了方大夫,王雪珍呆坐了許久,只覺得渾身無力,絲毫沒有回風花雪月院的心思了,安排個丫鬟去通稟了一聲,便早早睡下。
和王雪珍的憂心忡忡不同,朝歌今晚心情倒是好得很——
不僅敲打了王氏那老太婆一番,而且大婚后就能離開夙府了,不用再在人前演戲,能搬回寬敞舒服的露湖別院去,沒討人厭的蒼蠅來找麻煩。
雖說發(fā)癔癥的小兵莫名其妙的自殺了,但從玉兒那里知道了有關天石的事情,也算這一趟沒有白折騰。
隨便一件事,都值得高興。
什么鬼的嬤嬤教什么鬼的規(guī)矩,朝歌才懶得去,哼著小調回了自己院子。
朝歌回去的時候,去逛街的小桃和丑兒已經回來了。
“小姐小姐!你快來!”
小桃興奮地沖朝歌招手。
“買到什么好吃的了,這么開心?”
見小桃心情恢復了,朝歌說話的時候,嘴邊也不自覺地帶了笑意。
“才不是吃的,我買到好東西了!”
小桃興奮地拉著朝歌走到石桌旁,洛水站在一側,兩手把劍抱在胸前,臉上沒什么表情。
石桌上鋪了一塊紅色錦緞,上面放了一個精致華美的金鳳冠——
雕花鏤空的底飾,工藝精美考究,中間一只展翅的鳳凰,每一片羽毛都栩栩如生。鳳凰兩側,用極細的金絲撐起一圈瑩潤的珍珠,夜風輕輕一吹,珍珠如同清晨草間的露珠,輕輕顫動。冠后是下垂的金簾,簾尾系著小小的并蒂蓮、鴛鴦、同心結,精致無比。寶石翡翠,點綴其間,尊貴華麗。
在院子里燭光的影照下,這鳳冠好看的不行,好像會發(fā)光一般。
“這……”
朝歌指了指鳳冠,一臉疑惑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人。
小桃小心翼翼地拿起鳳冠,踮著腳,鄭重地戴在朝歌頭上,眼睛里閃爍的光,仿佛跳動的燭火。
“我就知道小姐戴上肯定好看!”
小桃拍著手,滿眼驕傲地看著頭頂鳳冠的朝歌,語氣興奮。
“你買的?”
“對啊!怎么樣小姐,我的眼光是不是很不錯?”
小桃有多少私房錢,朝歌是知道的,看這鳳冠的用料樣式,估計是把她的家底都掏空了。
朝歌彎唇,“嗯,很好看。”
得到朝歌的肯定,小桃更開心了,嘰嘰喳喳把今晚逛街看到的東西說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