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不痛快,但這畢竟是府中花園,有不少眼睛看著,所以夙星月也沒說什么,臉上的笑容維持得很好。
“說起來昨晚嬤嬤來教規(guī)矩,三妹妹怎么提前離開了?爹爹可說了,這規(guī)矩我們都得好好學。”
夙星月?lián)淖约旱脑挶幌氯寺牭剑较伦h論自己苛待庶妹,所以特意把夙正淵搬了出來,這樣大家聽來就只會覺得是這小賤人不聽教導,自己作為長姐提點兩句。
“姐姐莫怪,昨晚歌兒身體不適,提前回了。”
朝歌行了個禮,手疊起來的時候,水紅色的衣袖往上帶了幾分,正好露出了玉鐲。
夙星月眼尖,一眼就認出了朝歌手上的東西。
“你怎么會有這鐲子!”
夙星月一把鉗住朝歌的手,朝歌特意腳下一軟,顯得夙星月蠻力粗暴,把自己拉得都站不穩(wěn)。
“是,是祖母給的……”
朝歌一副受驚的模樣,微微縮著脖子,眼睛水汪汪的,眼神怯生生的,不敢抬頭。
“不可能!祖母憑什么把這鐲子給你!”
夙星月急了,拽著朝歌的手,伸手去取鐲子,“你給我把鐲子脫下來!你知道這是什么嗎,你一個庶出的丫頭,也配戴!”
這可是夙家家傳的鐲子,只有自己配得上!這個小賤人憑什么!
氣急之下,夙星月都忘了偽裝她善良長姐的形象,表情變得有點猙獰。
朝歌特意把手腕彎了一個角度,讓手鐲無法取出來,夙星月這么硬拽兩下,她原本白嫩的手腕立馬紅了一片,再暗中擠了幾下眼睛,眼眶也是紅彤彤的了。
看上去可憐得很。
兩位小姐在花園里這么拉拉扯扯,很不好看。
“住手!”
洪亮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夙正淵和夙子華出現(xiàn)在花園拱門外。
兩人一身鎧甲,應該是剛從營地練兵回來。
“吵什么呢?規(guī)矩都忘了嗎?像什么話!”
夙正淵板著臉走過來,滿臉威儀。
看到夙正淵,夙星月眼睛一下就紅了,輕輕吸著鼻子,好像受了什么大委屈一般。
“星月,你作為長姐,怎么能和妹妹在府中爭吵?”
正是中午,又是府中花園,來來往往都是下人,剛剛一直是夙星月抓著朝歌不依不饒,很多人都看到了,夙正淵作為一家之主不能太偏心,所以開口只能先責問夙星月。
“爹,你看她手上戴著的是什么!”
夙星月一把拽過朝歌的手,扯著她的小臂舉起來。
玉鐲露出來,但更明顯的是朝歌被拉紅的手腕。
夙正淵看到鐲子的時候眼中閃過震驚,顯然他也沒想到,母親會把鐲子給了朝歌。
雖然沒想到,但是夙正淵卻并沒有多說什么,就算有疑問,他也只會私下去找老夫人問清楚。
鐲子是老夫人送的,所以就算覺得這東西不該戴在朝歌手上,他也不會在院子里討回鐲子,打老夫人的臉。
“好了,放開妹妹,去你娘院子里等我。”
夙星月一向得寵,所以這會夙正淵沒站在她這邊,她心里很是委屈。
“爹!這鐲子應該是我的!”
“好了,不就是個鐲子嗎,爹差人去尋,一定給你找個更好的。”
“那不一樣!我就要找個!”
仗著自己在府中的寵愛,夙星月忘了這會正在園子里,好多人看著呢。
“夠了!那是你祖母的東西,有本事自己去跟她討,堂堂夙家嫡女,在園中又吵又鬧像什么話!”
夙正淵也是在氣頭上,所以語氣稍微嚴厲了一點。
想起三天后眼前的女兒就會是太子妃,夙正淵想緩和語氣安慰兩句,可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被這么嚴厲的斥責,夙星月臉上掛不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