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理星月自然是明白的,母親放心。”
夙星月說著反握住王雪珍的手,“可是母親,這什么雪翠,會不會只是虛張聲勢,那小賤人用來嚇唬我們的?”
王雪珍搖頭。
“不會,我仔細(xì)問過方大夫了,方大夫的醫(yī)術(shù)你知道的。”
夙星月皺起眉,不似在外人跟前那種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現(xiàn)在皺眉思索的樣子和王雪珍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透著陰狠。
“所以至少在半年之期,拿到血茶前,我們都得忍著她,懂嗎?”
畢竟是自己的命,王雪珍還是很謹(jǐn)慎的。
在她眼中,就算是一命換一命,朝歌的那條賤命連自己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所以她必須忍,忍到喝下血茶解毒。
自己解毒那一刻,就是那個小賤人下地獄的時候!
夙星月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
“母親,誰說我們得忍著那小賤人?”
“什么意思?”
夙星月站起來,一邊踱步,一邊開口道,“母親你想,這雪翠的解藥是制藥人的血,對吧?以那丫頭的資質(zhì),這毒藥肯定不是出自她手。”
“對啊,所以我們才不能動她,萬一她咬死不說出制藥之人,要與我玉石俱焚,我不就是死路一條了嗎?”
王雪珍有點著急了,她都把話說得這么明白了,可似乎眼前的女兒就是不愿意為了自己,忍讓半年。
“母親,你別著急。”
夙星月笑著,神色淡然篤定。
“方大夫也說了,這雪翠是極其珍稀的毒藥,能制出來的人四國并不多,如此有市無價的東西,能把它給了朝歌這小賤人,證明制毒者和這小賤人關(guān)系匪淺。解藥不過幾滴血,只要我們控制住朝歌,以她威脅,不管背后制毒的人是誰,肯定愿意以血茶來換這小賤人一命的。”
王氏原本無神的眼光,漸生光彩。
“她不是給您下毒嗎,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給她下毒!”
夙星月表情猙獰,似乎這樣惡毒的,去傷害別人的事,會讓她隱隱興奮。
“可萬一背后制毒的人根本不管那小賤人的死活呢?”
“放心吧母親,不是還有半年嗎,這雪翠雖是奇毒,但世間奇人異者無數(shù),我們派人去尋,很可能可以找到解藥的。”
夙星月說著重新坐到床邊,“再說了,就算我們這半年處處忍讓,那小賤人不見得就會說話算話,我們得先下手為強(qiáng),掌握主動權(quán)!”
見王雪珍還是有點擔(dān)憂,夙星月只得再加一句——
“母親放心,大婚后,我就是南陽國的太子妃了,國庫中無數(shù)延年益壽的丹藥靈草,總有能解毒的,到時就算傾全國之力,星月也一定幫你找到解藥,一定把那賤人碎尸萬段!”
有了這話,王雪珍也算是吃了定心丸了。
別的不說,她知道南陽皇宮的珍寶庫里有一株仙草,別說小小的雪翠之毒,就是人咽氣了,只要兩個時辰內(nèi)服下,都能起死回生。
“母親這一輩子,還好有你……”
王雪珍坐起來,拉著夙星月的手,瞇了瞇眼睛,“既然如此,現(xiàn)在我們可得好好謀劃,怎么讓那小賤人神不知鬼不覺地中毒!”
“放心吧母親,這次,她逃不掉了!”
母女倆相視一笑,眼底是狠厲陰毒的光。
但這倆人估計打死都想不到,雪翠就是出自朝歌之手,根本沒有什么幕后高人,她們以為完美的計劃,從一開始的假設(shè)便錯了。
大婚前一天,整個夙府上下都忙做一團(tuán)。
雖然說三小姐的大婚用不著費心準(zhǔn)備,禮器用度什么的,正好用大小姐剩下的就好,但大小姐那邊可是太子大婚,全城矚目,萬不可馬虎!
反觀朝歌,倒是清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