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淵又把暖玉塞回了朝歌手里。
“那歌兒便收下了,謝爹爹。”
“嗯,拿著吧?!?
夙正淵笑得一臉慈愛,眼角的褶子都笑出來了。
還不等他高興呢,朝歌轉手就把暖玉遞給了在一旁的洛水,多看一眼,多摸一下都沒有,那樣子仿佛手里的只是一塊毫不值錢的普通石頭。
“那個,歌兒,其實這暖玉……”
“主母!??!”
正好跑進來的余谷,又正好打斷了夙正淵沒說完的話。
“怎么了,余管家?”
“是這樣的,世子身子不大好你也是知道的,本來吧,想的是府中娶禮,禮數從繁,儀式從簡,所以就沒設筵席,只是給前來賀禮的賓客準備了謝禮?!?
“嗯,然后呢?”
朝歌偏了偏頭,一臉天真無邪。
余谷喘了口氣,接著說道,“可是府中下人來報,說去了好多賓客,原先準備的謝禮不夠了,問怎么辦?”
朝歌邊聽邊點頭,“那世子怎么說?”
“世子吩咐,全由主母做主!”
余谷說著,行了個大禮。
“這樣啊……”
朝歌微微蹙眉,好像在思考,想了好一會,才試探地開口,“余管家,你看這樣行不行,我這里有準備一些寶月樓的點心,少說也有二十份。我手上還有之前存下的一些珍珠寶石,你再看看府中其它價值合適的東西,分成三個等級,按照賓客尊貴親疏,一一發放。”
“行!就按照主母說的辦!”
余谷痛快答應,朝歌像完成一件大事一般,松了一口氣。
“對了余管家,記得讓府中先生寫一份謝帖。還有,讓小廝記錄下今日前來賀禮的賓客名單,過后統一準備一份謝禮,送到各位府中?!?
余谷笑著點頭,“還是主母想得周到,我這就去安排!”
說完,余谷又小跑著離開了。
夙正淵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雖說這三女兒說話的聲音小得略顯畏縮,語氣也是飄飄忽忽的,一副不敢做主的樣子,但是細想她說的話,內容卻是滴水不漏。
既能想到分三等的謝禮,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又能想到過后準備一份統一的謝禮親自送上門,以免落下勢利的口實。
這丫頭,越發讓人看不透了。
“爹爹,您剛才要說什么來著?”
“啊,什么?”
被打斷了思緒的夙正淵,有點反應不過來,只能虛情假意地又關心了幾句。
朝歌也是厲害得很,不管夙正淵的說什么,她都是一臉笑意,只是回答,絕不接話,弄得夙正淵都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了。
“主母?。?!”
某人又喊著跑進來了。
夙正淵忍不了了,板著臉教訓道,“余管家,這大喜的日子,大呼小叫多不吉利!”
“哎喲,真抱歉啊夙將軍,這不是吉時快到了嗎,我過來知會一聲,可不能耽誤了?!?
不知道是不是夙正淵的錯覺,總覺得這余管家好像哪里不太對了,明明之前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怎么這會說句話,那語氣讓人聽著那么不舒服呢。
特別是,對自己說話,和對朝歌說話,完全就是兩個態度!
“知道了,我這就準備?!?
朝歌說著站起來,喚小桃和丑兒來幫忙。
剛才的功夫,小桃和丑兒都已經換上了陪嫁的衣服,化好了妝,按照朝歌的意思,他們的頭飾、衣裙都是和自己身上相呼應的,只要走出去,大家都看得出來她們是夙三小姐院子里的人。
小桃手巧,給丑兒梳的發髻正好遮住了她臉上的大部分胎記,不仔細看,也是小家碧玉的可人模樣。
“這,這是……?”
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