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該防著她點?”
“怎么,你擔心她是夙家派過來的底細?”
墨千玦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余谷抿唇,沒有否認。
墨千玦微微彎唇,道,“放心吧,夙家還沒人能讓她俯首聽令。”
她什么樣的本事,什么樣的脾氣,自己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余谷還是不太放心,還準備再說幾句,但還沒開口,就見自家主子擺了擺手。
“好了,你下去吧,日后府中大小諸事,皆由夫人做主即可,你聽她吩咐便是,不用再來問我了?!?
余谷雖然覺得這樣不妥,但是也沒有再多言了,默默關門離開。
余谷才走出閣樓,原本身影不穩的人,瞬間挺直了脊背,雖然臉色還是蒼白,但是眼神中已不見絲毫疲憊之感。
墨千玦戴上銀色面具,從閣樓的窗戶縱身一躍。
聽到竹林似有動靜,余谷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林中最高的一根竹子微微晃動,其它別無異常,想必是自己手上燈籠驚了林中的鳥吧,余谷并沒有多想,快步走出竹林。
大將軍府花園。
以花園為界限,分了前后院。
前院因為大婚,裝點了不少紅綢紅喜字紅燈籠,布置得也還算熱鬧。
但后院就不一樣了。
除了這一側,后院都被高大的松柏樹遮住了,從花園這邊滆湖相望,后院一片黑蒙蒙的,高大的建筑隱隱綽綽,混沌一片,像藏著什么秘密,著實嚇人。
“還真別說,這鬼宅的后院,確實挺陰森的?!?
溫孤于陽端著酒杯,看著后院的方向,感嘆了這么一句。
“說起來,這墨大將軍也是一代梟雄,名震四國的任務,死后孤零零地躺在那里,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怪冷清。”
開口的人是沐陽雪,她的身份是從東陵來的商人之女,和朝歌在寶月樓認識的。
朝歌到南陽來,也沒認識幾個人,今晚基本都來了。
一個圓桌,人不多,但熱熱鬧鬧,有說有笑的。
洛水、沐陽雪、大熊自然不用說,還有就是溫孤于陽、蘇白白和阿滅。
“小雪你多慮了吧,這好歹是大將軍府,想必府中自會有人去祭拜的。”
一群人里,大熊身形最壯,但酒量卻是最差的,五六杯酒下肚,說話的舌頭都已經有點打結了。
“大兄弟,就那位廢物世子,別說給他爹祭拜了,自己能下床就不錯了?!?
溫孤于陽才一說完,剛準備悠然喝口酒,就發現桌子上氛圍不太對。
目光最兇狠的,是阿滅。
其次是洛水。
阿滅不爽,是因為溫孤于陽口中的廢物,說的是自己主子。
洛水不爽,是因為這個所謂的廢物,現在是自家師父的夫君,就算自己心里也看不上這個世子,可畢竟“師娘”的身份在那,侮辱他就等于間接侮辱了師父,洛水當然不爽。
“哈,哈,喝酒,喝酒,來來來——”
知道自己一時不過腦子說了不得體的話,溫孤于陽笑著打岔過去。
溫孤于陽把酒杯送到嘴邊,仰頭喝下的時候,打量了一眼朝歌的神色,莫名的,有點怕這丫頭生氣。
不過朝歌似乎并不在意這些人說了什么,自己就埋頭吃飯,只是時不時看看花園入口的方向。
“哎喲喲,我說臭丫頭,你一個小姑娘,能不能稍微注意點吃相?”
溫孤于陽這一開口,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把關注點放到了朝歌的吃相上。
飯桌上,朝歌一向沒有大家閨秀的氣質,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見識過,不過還沒有這么仔細地觀察過——
朝歌面前放著兩個堆滿了的碟子,一個碟子堆滿了雞骨頭鴨骨頭豬骨頭,另一個碟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