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一里,背風山谷處,還有一群人。”
因為距離有點遠,芯片只能檢測到微弱的紅外線,無法準確分辨對方身份。
山谷。
中央一塊寬闊的平地,立著一頂豪華精致的帳篷,足有兩間屋子那么大,張揚至極。
“殿下,都已經安排好了,十八個暗衛,都已到位?!?
坐在鋪了貂皮的椅子上的冷離,脊背挺直,面前擺著許多錦帛,都是這今天收到的消息。
“她那邊呢?”
“在營地靠北的一個帳篷,只帶了一個丫鬟?!?
“丫鬟?”
冷離開口,眼神幽深,手上拿著的帛書上,開頭就寫著洛水兩個字。
程石回東陵養傷了,在冷離身邊的,是他的弟弟,程文。
程文身形瘦弱,武功雖不及哥哥,但勝在謀略,一雙狹長的眼睛仿佛能洞悉一切。
“殿下,恕屬下多言,我們為什么要費如此周折追著這個女人跑?這人有什么特別之處嗎?”
程文對這個突然跳進自己視線里的女人很好奇,但他更好奇的是,為什么一向不近女色的殿下,會對一個女人這么感興趣?
冷離想起朝歌手上那顆藍色的東西,眸子深了幾分。
見冷離沒有說,程文也沒有追著問,跟著殿下十幾年了,殿下不論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他們只需照做就好,不要問太多。
那些話多的人,墳頭的草都有半人高了。
“給南陽帝的賀壽禮,準備好了嗎?”
“已準備妥當?!?
“等太陽落山,我們就去給他祝壽!”
冷離垂著眼眸,嘴里說著祝壽,語氣卻冰冷得像是去奔喪。
在獵場不比在宮中,諸項事宜都會從簡。
但畢竟是皇帝壽辰,就算再從簡也簡不到哪里去,該有的排面都不會少。
今晚的是祭宴。
祭宴的規模,僅次于祭天當日的壽辰宴。
祭宴,主要就是為參加圍獵的宗室子弟、大臣、護軍將士打氣助陣,為明天開始的狩獵開一個頭。
營地才扎好,隨行的御膳房、禮樂司、宴會宮人就都開始忙碌了。
皇帝和其余同行的王公貴族,奔波了一路,這時候都在帳篷里休息。
“你是誰?”
負責朝歌這邊營地守衛的一個禁衛軍開口,手里的長矛指向來人的胸口。
“小,小人是世子妃的隨行侍女……”
被攔住的人小聲開口,低著頭,滿臉驚恐,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禁衛軍巡邏營地期間,不持令牌者不得隨意走動,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大人恕罪!”
小侍女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話都說不利索了。
“小,小人昨夜吃壞了東西,鬧肚子,去林間方便了……小人去的時候,還未下禁令,求大人網開一面……”
禁衛軍只注意到這小侍女嚇得渾身顫栗的樣子,并沒有留意到她雖然語氣驚恐,但說話邏輯無懈可擊。
本來朝歌對帳篷外發生的事情是不感興趣的,可聽到世子妃的頭銜,她倒是有點好奇了。
畢竟整個營地,只有自己一個世子妃。
自己只帶了洛水一個隨行“侍女”,那外面冒充身份的人,是誰?
“不行!”
禁衛軍一點都不講情面,押著面前的人就要去領罰。
“等等——”
帳篷拉開,朝歌彎腰走出來,一眼便認出了這位自己的隨行“侍女”,吃了一驚。
玉兒?!
他怎么來了?
洛水就比較疑惑了,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還是一頭霧水,沒認出來是誰。
“世子妃?!?
禁衛軍行了個禮